秦淮头上伤势渐好,有精神,却发觉这几日,钟信似乎总是在外忙到很晚。
他因听菊生所言,知道在自己受伤期间,大太太召集钟家人,边收外面公司权柄,边收养义子,竟是副要继续做庄、垂帘听政架势。
秦淮心中感慨,这钟家女人,从老到少,个个在染缸中浸*成长,似乎已经将争权夺势烙在她们骨子里,随便拎出个,都绝非善类。
只不过他实是想不到,已经年过半百何意如,竟然还有这般斗志,在暮年之际,仍是不舍放弃手中权柄。
想来这些宅门中女人,从生下来始,便处在这尔虞诈氛围里,耳濡目染,已经将站在权欲顶峰做为人生目标,并会为它争斗生。所以旦站到那个位置,又哪里肯轻易让出来,只求个云淡风轻呢。
也正因如此,秦淮可以明显地感觉到,宅子里,尤其是泊春苑下人们,在对自己和菊生态度上,已经开始有转变。这起跟红顶白惯小人,眼睛偏是毒得很,最能看出这宅子里头,谁得势,谁失宠。
大太太这番举动之下,几乎所有人都觉得,在大少爷死后临时上位老七,怕是又要凉。
何意如行这两件事之前,其实是与钟九在起合议很久。
本来在他二人想法里,是想着大房无人,二房三房拔扈,需要靠钟信先制衡住他们,待何意如身体调理好,三少爷钟礼与钟飞鸿事也理顺清,再慢慢卸掉老七权力。
却不料人算不如天算,在于汀兰肚子里孩子小产后,整个形势却已经大变。
先是老六摸到何意如与钟九脉门,要胁着强行上位。
而对何意如与钟九来说,被钟智抓到这个软肋,不仅干系着他二人在族中威望,更容易把钟礼与飞鸿卷进这脏水里。因此在钟智不断威逼之际,钟九自然不会再给他说话机会,城郊那眼野井,便成钟家六少爷最后归宿。
而这边刚刚铲除心腹大患,却没想到还有更大惊喜。素来在钟家最大对手二房,竟然在天之内,淹死二小姐,拘监二少爷,真可谓是损兵折将,败涂地,从此以后,再也不可能有招架之力。
只是惊喜归惊喜,何意如与钟九却已经在暗中获悉,原来二房之所以会发生这样大变故,幕后老七夫妇竟然算得上是极大推手。
若不是老七在暗中救二少奶奶,又想法子在洋人处医好她,终让她有复仇机会,那于汀兰早就死在井里,又岂会有后面翻盘之事。
因此在钟九与何意如心中,虽然为二房终于被扳倒而窃喜,却更加为扳倒对手人而感到心惊。
想不到在不知不觉中,这个原本怯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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