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坐在秦淮方才位置,道:
“嫂子安排个丫头在这也就是,来电话,她自会喊你,又何必自己在这里守着难受。”
秦淮朝他笑笑,又轻轻伸伸脖颈,道:
“原也想过如此,只是心里总担心丫头们听不太懂那些参赛规矩,万听错时间或是要求什,倒误咱们事,所以免不得就在这多守着些,终也不算什。你且坐坐,去去就来。”
他嘴里说着,伸展脖颈动作也依旧在作着。那姿势看在钟信眼睛里,倒只在心里暗暗留个印象,便是嫂子那雪白脖子,竟也比寻常人要修长许多。
看着嫂子推门去到院子里,钟信收回目光,眼睛便在那电话上看眼。
说来倒也是怪,秦淮在这里白白等几天电话,偏生在这会子,倒忽然响起来。
那电话刚响第声,钟信便腾地站起身,把将话筒抓起来,倒似乎是怕外面秦淮听到样。
话筒里传来个带着些异域腔调男声。
“喂,请问这里是秦淮先生家吗?”
钟信眼睛微微眯起来,这工夫,他已经听出对方正是那个洋鬼子布伦。
“对,这是他家。”
“喔,那请问…您是?”
对面布伦显然对钟信声音印象不是很深。
“是他男人,他这会子出去,你有什事和说便是。”
这工夫,钟信忽然间有个很奇怪发现。
原来自己在说出“他男人”这三个字时候,竟然是如此自然。
“喔,原来是钟先生,好罢,只是通知下秦先生有关参加预赛事宜。”
“你说,记。”
钟信用秦淮事先准备好纸笔记下预赛时间和地点,冷淡表现让话筒对面布伦时不知知所措,只好笑着说有机会再和秦先生通电话,便匆匆收线。
钟信慢慢将听筒放回到电话机上,目光却落在机身后那根细细电话线上。
预赛消息已经收到,如果那个洋鬼子电话再打过来,大约便是要和嫂子说天说地罢。
钟信嘴角微微冷笑下,伸出手去,将墙角下那根电话线接头,把扯下来,然后,又轻轻虚连在那接口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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