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秦淮见钟信忽然间形容有异,说话也明显变味道,便知道他素来防范心重,又耳聪目明,定是察觉到屋外有异状。
想起上次钟信隐隐和自己提过句,说是泊春苑里,除二房碧儿外,还有人在暗中窥视,只不知现下,又会是何方“妖孽”。
他既知就里,反应自然也不慢,便接着钟信话,故意以嗔怪口气道:
“叔叔就是心眼子坏得很,既知道这会子要用这秘方,方才在卧房里怎不让脱那守贞锁下来,现下在这里脱这劳什子,你那眼睛便又要占人家便宜。”
他嘴里说着,手上便假装去弄衣服上纽襻,又故意弄出些窸窸窣窣声响出来,倒真像是正在宽衣解带般。
钟信明知他不过是配合自己番做作,可偏生他嘴里话,手上动作,看在自己眼里,却有着股别样风情。
他心底有个自觉污秽、想要迅速压下去念头:
若有日嫂子真对自己宽衣解带,眉眼含情,却不知自己能否过得这关。
片刻后,作好掩饰两人来到那案几旁,秦淮用眼睛看着钟信,只等他拿出那钟家至珍祖传秘方出来。
却见钟信面无表情,口中似是在默念着什,便在那放置香源所在,样样挑拣起来。只不过眨眼工夫,他已经挑出十数样之多,又迅速混杂在个大铜盆里,嘴里却还在无声背诵,显然要选取香物,还有很多。
秦淮心中怔。
他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这位钟家老七。
要知道,从秘方到他手上算起,至今也并没有多长时间,可是显然,他已经将那方子牢牢地记在脑海里。
毫无疑问,钟仁将秘方藏到男妻穿守贞锁里,便已经算得上*诈狡猾,但是和老七这样死死地记在脑子里比,却自然又逊上筹。
秦淮下意识便有些汗顔。
想到每天夜里,自己碾转反侧夜不能寐时候,总会偷偷地看着地铺上老七。那光景,自己还觉得他睡觉时候,要比大学时那几个室友老实很多。不仅动不动,更没有梦话磨牙等人间惨状,始终都只是沉稳地酣睡,不过唇角边,随着呼吸会微微颤动着些,倒也看不出异状。
现在想想,他白日里忙碌于宅中事务,人来人往,绝没有背诵这秘方机会。唯暗暗默背时间,自然便是夜里睡觉工夫。
所以每天他看似已经睡熟,却必是在暗暗背诵这方子上记载东西。而自己时不时支着下巴,欣赏他“沉睡”面孔样子,大约早就被他感知到吧。
在他心中,这嫂子…
不知不觉中,秦淮脸有些热。
便在他胡思乱想之际,这边钟信却已经手快脚快地,挑拣出近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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