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更笑道:
“叔叔这话说得便带玄机,究竟叔叔是对好奇,还是对那堂子好奇,却不得而知。若是叔叔想去那堂子里见识下,大约也方便得紧。只是以叔叔样貌形容,去得容易,若要干净出来,怕便是难上加难。”
钟信本是对他身世起疑,却不料秦淮连消带打,竟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来。
他知道对方是在推搪,微微瞄他眼,便低低接言道:
“老七对那堂子里人并无半点兴趣,想来那污浊之地,能生出朵不染于泥清莲,已殊是不易,其他,倒不是老七瞧人不起,只不过实是没有兴趣罢。”
两人说到此处,都似心有所感,倒静默不语。
半晌之后,秦淮便对钟信道,“方才掉这许多书袋,倒像是纸上谈兵,倒不如现下便挑拣香料,按那方子,调验番,终究这香料调制,千差万别,便试上百十次,也绝非那易得。”
钟信点点头,刚要说话,却忽然面色变,侧头朝窗外听听后,便悄悄朝秦淮作个手势,略提高些声音,道:
“也好,既然要试这方子,嫂子便把衣裳脱,帮你开身上那守贞锁,将方子取出来!”
秦淮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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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房少奶奶于汀兰小产之后,在床上歇养数日,竟也渐渐缓过些神来。
她为人虽刁蛮霸道,但若论心机,原也算不得极深。
只不过经丧子之痛,这些日子卧在床榻,总是纠缠在小产这件事上,思前虑后,竟慢慢觉察出些问题出来。
她因想到自己出事那日,本来在房中懒怠出去,却是近日少有登门钟秀突然前来,只说天气如何晴好,非要拉自己去园中逛逛。
且这逛逛便也罢,她还偏将自己引到那样偏僻少人之处。原本那是雀儿烧死地方,钟家上下多有避忌,躲之不及,以钟秀聪颖和心思,又如何不知。
想到此处,再想到那日她和手下丫头对话,三言两语,便借着触景生情,叨念出雀儿出来。之后再提及雀儿口中之言,将家中数名丫头打胎和六少爷风流等事,说得清清楚楚。其时,自己只觉得是背后私聊,现下想来,却极像是故意在惹自己动气。
她既想到此处,又思及钟秀素常与钟义走得亲密之势,便愈发觉得自己是吃这兄妹二人暗亏。
这当口,她不去想是自己背着丈夫和小叔子偷人,并怀孽种,倒满心思都是自己被他们坑掉孩子情状,被怨气冲得满身是火,披头散发,便从卧室冲出来。
刚巧这会子钟义正拎着个小小锦缎包袱进得房来,见到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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