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,用力晃晃脑袋,似是让自己精神起来。
“奶奶和七爷都还在这顶着,便也在这里多陪上会儿,些有没杂事,和说起来,终比那些婆子手脚快上些。”
秦淮听他这极懂事话,又看着他瘦弱却颇有些耐力身体,心中不由便涌上股子兄长对弟弟般怜爱,因用手摸摸他头,道:
“你也见,这会子老七基本把诸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,没有什用你地方,在这里也不过是干熬着时间罢。你还是赶紧回去,养好精神,明日七爷或便是用你,不也更便宜些吗。”
菊生见他如此说,便憨厚地点点头,忽然又眨眨眼睛,笑道:“从前大爷在时,不敢多看奶奶眼,但心里也知道奶奶生得俊俏,如今敢看,才发现奶奶竟比那时更是俊许多,且看着更有爷们儿味道。”
秦淮听他说得赤诚,不禁莞尔。
他心里知道原来秦怀毕竟太过妖娆,在众人心中难免会有些女气印象,自己这些日子来,为不让众人觉得自己变化太大,在钟仁生前,有时难免要刻意柔媚些,妆扮得出身于风月烟花样子出来。而现在随着钟仁故去,太过提防人不在,自己便也在慢慢恢复本来样子,所以这菊生说得,倒也是不错。
他又催促两句,菊生也实是煎熬不住,便和钟信知会声,先出去。
秦淮看着他瘦弱背影,心中暗暗感慨,在钟家这样个肮脏污秽大宅子里,像菊生这样心实心善人,委实是太少。
他又看看立在灵前钟信,那个男人便是现下,也依旧保持着个佝偻身影,人前人后,更丝毫没有骄纵之色,可以说隐藏得深到入骨。
秦淮暗自叹口气,心中感叹钟信城府之深。只是他亦有种感觉,便是这男人不论有多狠辣,想来他对菊生那份亲切,倒确是真心。只希望自己离开钟家以后,这孩子在他羽翼之下,能得善终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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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浓得像是研不开墨。
在原本关压钟信母亲偏僻房舍里,雀儿失神眼睛呆呆地看着窗外。
她身上衣衫破烂不堪,手和脚上都是被人打过伤痕,有地方结疤,有还在往外渗出殷红血痕。
几乎每隔几天,钟义就会悄悄带心腹小厮过来这里,对她狠狠用上阵家法,目都是要从她嘴里知道,钟仁当时究竟把秘方藏在何处。
雀儿却从来都是声不吭,既不说知道,也不说毫不知情,倒是和个真正疯癫妇人样,不停地自言自语,完全不理钟义威逼利诱。
只是每次在钟义等人离去时候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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