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却开始蒸蒸日上,立时便觉得底气翻又翻,连水桶般腰身都扭得比往日欢腾许多。
她此刻受钟秀所托,特把钟秀丫头碧儿送到泊春苑来。既领二小姐任务,老白婆子便像是得皇上旨,待到进院子中央,却见秦淮正端坐在椅子上,正伸手去接菊生手里茶。
她见这男奶奶明明看见自己和碧儿已走到身前,却连眼皮都不抬下,张脸虽是传说中有名风流俊俏,却偏又多些原本没有端庄和冷淡。
秦淮在这婆子和碧儿进入院门那刻,便把她们看个清楚。
那婆子副骄横之色不必说,只是那个叫碧儿丫头,倒也好生奇怪,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,倒真像是二小姐钟秀翻版。
眼见她唇边含笑,路轻盈地走向自己,秦淮却只觉有股说不清反感,知道在那丫头笑容下面,却不知藏着什花花心肠。
老白婆子此时心里便带太监传旨却没人搭理气,禁不住便高声道:
“大奶奶,这是二房丫头碧儿,是二爷和二小姐专门送过来给奶奶做掌事丫头,奶奶你这会子,是不是接下碧丫头…”
她不知是她嗓门过大,还是话说得太有些突然,那杯本已接在秦怀手里茶,竟在她这句话里,直直摔下去,砸在青石地面上,瞬间摔个粉碎。
时间,整个泊春苑前院众人等,都被这清脆炸裂声惊住。
边钟信步便跨到秦淮椅子前,将飞溅开来碎瓷片和热水珠都尽挡在他衣衫上。
“嫂子,可烫到没有?”
钟信低声问句,眼睛飞快在秦淮缩回右手上瞄过,那只手依旧是白晰如玉,并没有半点烫到痕迹。
秦淮先是微微摇摇头,继而,却忽然从椅子上直直地站起来,双眼睛,冷冷地看着面前老白婆子和碧儿。
雪白汽灯光照在他脸上,可以清楚看见他两根乌黑眉毛紧拧着,双极清亮眸子里,竟完全是众仆妇从未见过寒光。
“问你,你方才这大声,嚷是个什?是觉得七老八十,还是天聋地哑,听不见你说话还是怎地!这里是泊春苑,行是大房门下规矩,谁听说主子要端茶喝,这边奴才还敢扯着脖子叫嚷?便不信,要是大爷活着,你也敢这没有眼色?还是你见是个守寡男妻,便心里明知道钟家规矩,也偏要来欺欺?告诉你,趁早别做这清秋大梦,大房奶奶,便是寡妇,却也不是吃素!”
那老白婆子本就被那满地摔碎瓷片吓跳,正发怔间,却不料男少奶奶忽然间大发雷霆,疾声厉色,番句句带刺言语,倒把她整个人吓得僵在原地,嘴唇阵翕张,却又偏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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