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之时,大房中亲情厚重,便是和老七之间,也常让后宅瞧见叔嫂亲密之状。妹妹既这说,那自是以为长嫂,以老七为小叔,认定他是钟家兄弟中个,是也不是?”
钟秀唇角动动,时竟不知如何作答,便听秦淮又已开口道:
“可是妹妹方才又说,大爷走后,钟家现下还有二弟三弟和六弟三位少爷,显然,便又把老七从钟家兄弟中自行剔出去。倒是发现,你若要说大房行止如何不端,他便是小叔;若要论起名分资历,他便连钟家人都不算,倒也真真是变化得轻巧容易。好妹妹,你说你这样,倒算不算得上前言不搭后语呢?”
钟秀没想到自己方才怕钟智脾气,bao躁,说话误事,才率先对秦淮出口,大约情急之中,只顾着挖苦大房行止放纵,再加之她心里面,从来也没有将钟信真正看成钟家少爷,故而言语间,难免有疏漏。
只是她却万没想到,这个素常被自己视作花瓶甚至下流货色男嫂子,在新寡之后,竟然像变个人样,不仅口角锋利,心思也是机敏得很,三言两语,便挑自己错出来,又哪里是从前那个草包模样。
她心里纳罕,脸上却能如惯常,倒堆出来几丝笑意。
“嫂子这话说得很是,原是时间思虑不周,竟说得含混。只不过这也怪不得,便是咱们家从上到下,又有谁不知老爷生前留下是仁义礼智信这五个儿子。但老七从小虽长在大房,大哥生前,又是如何待他用他,想来嫂子比更加清楚。今天却忽然话里挑刺,难道嫂子是在大哥过身后,在太太面前,想替老七翻身吗?”
钟秀这话说得温柔如水,听起来却尖利如刀。
毕竟钟仁从前如何虐待钟信过去,在座之人皆是心知肚明。
只不过钟家上下这许多人口,差不多都是跟红顶白之辈,两只势利眼,颗功利心,便是昔日钟信母子被人凌*辱折磨之际,又哪有人曾站出来替钟信说过半句好话。所以钟秀此言,虽然刻薄,却亦是钟家现下实情。
还未等秦淮开口搭腔,边于汀兰摩挲着肚子,先就冷笑声。
“二妹妹你这样聪明人,今天怎竟这样糊涂,听不出大少奶奶是话里有话不成?人家方才不是和老六说,那大房丫头雀儿心里头,相中少爷并不是他。你这边问大奶奶相中少爷是谁,却又不把老七放在少爷里面,你倒让大奶奶怎回答?秀儿啊,看你还是女孩家心思,单纯得很,看不出人家大房里面,叔叔嫂嫂,主子奴才,早就亲香得紧呢!”
于汀兰这话说出口,倒横是把钟信也推到雀儿相中少爷里面。厅里面众人更觉纳罕,不禁把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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