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堆瓶瓶罐罐中,丁圣眼就瞧见今晚才碾好毒粉。
银发男子抬眼看下,摇头。
林寻挑眉,看来他对毒还不是般挑,非剧毒难以下咽。
房间里血腥味浓郁起来,林寻打开窗子透气,银发男子似乎对丁圣配置毒很感兴趣,不时拿起几个低头摆弄。
林寻由得他去,走出去呼吸新鲜空气。
丁圣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,屋内血腥味没有对身后人产生丝毫影响,靠近,林寻甚至可以隐隐嗅到熟悉梅花幽香。
窗上映出剪影,长发黑影低头捯饬瓷瓶,其他视若无睹,没有直观面对面,看不见他身上伤口,只觉得跟常人无异,举手投足没有任何迟缓。
林寻,“看来你那瓶化骨柔对他有奇效。”
丁圣不接他话茬,道:“今日已埋下祸源。”
林寻仰头看似思考番,转头道:“后悔,你把他还回去吧。”
时间过去很久,久到林寻几乎以为他不会回话,却听声悠悠叹息,“有时真不知你是装傻还是好算计。”
林寻理理衣襟,阻挡夜风钻入。
“丁圣,你解神?”
他话题跳脱太多,丁圣仍旧回答,“斩断因果,脱离天道掌控,诞生神体。”
林寻指着纸窗倒影,“他呢?”
丁圣忽然拉他进门,烛光下他瞳孔赤红,林寻来不及惊讶,就看到他双目中倒影浑身上下缠绕密密麻麻线,那银色长发远比看到细长。
林寻,“好像逗猫用线团。”
丁圣,“……四谛生死门,缘结因果线。”
林寻,“这些便是因果线?”他直视银发男子,没有任何异常,便又凝视丁圣双目,纵横缠绕因果线再次出现在银发男子身上。
他明悟,“竟是要透过你眼睛才能看见。”
丁圣眼睛重新恢复正常,“煞妖族双眼天生能看见些常人看不见东西。”
林寻忽然道:“丁圣,你看看。”
丁圣眼中是他狡黠笑容。
“不是这样,”林寻比划,“跟方才样,眼睛像哭过样那种状态。”
丁圣转身就要走。
林寻拉住他,“就次,瞧瞧能在身上看出什。”
“比起好奇心,你胆子倒是更大。”他背过身,林寻看不清他面上表情,从而错过丁圣眼中闪而逝复杂。
煞妖族天生异目,但他没有告诉林寻,这样异目就算再煞妖族浩瀚万年族史中,也就仅仅出现过三次,每次,都使煞妖族险些灭族,异目之人从而被视为不祥。
族史记载,若有异目之人出现,必将屠亲灭族。因这荒唐预言,母亲带他逃亡十几年,最终丧命于族人之手,亲姊追杀他千里,生父七次亲自出族袭杀。
“你后悔?”看着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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