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牧童消失,屋内杜圣兰缓缓睁开眼,发现床头坐着道身影,险些个激灵。
月光照亮来人侧颜,发现是顾崖木,杜圣兰长吁口气:“大晚上,你干什?”
“这句话应该问你。”
先前顾崖木隐约察觉到种很特殊气息,若有若无,保险起见他还是追踪过来看番,谁知就发现杜圣兰陷入种玄妙状态,无论如何也叫不醒。
“是牧童。”
“难怪,”顾崖木语气冷淡:“股腐烂味道。”
换做竹墨,也未必能感知到牧童气息,顾崖木被镇压在地底千年,对黑暗类气息十分熟悉。
他眉头明显地拧紧:“你又做交易。”
问都没问,直接做出肯定结论。
杜圣兰手搭在被褥上:“以今时今日能耐,想要完善《天雷淬体》,根本不可能。”
言语间已经透露交易内容。
“再者说,你体内暗伤也等不那长时间。”
他自己还隐隐有个念头,认为有望钻个漏洞。
顾崖木猝然抬眼,杜圣兰却没有注意到,开始谈起改善后《天雷淬体》:“那面手鼓确实神奇,换做是,可能要几十年才能想到其中些枝节……”
谈起这门功法,杜圣兰目中全是神采,即使黑暗也遮盖不住。
他断断续续说着,整整讲快半个时辰,顾崖木坐在边,不知在想些什。
终于,杜圣兰抿抿嘴,感觉有点口干舌燥,停下来。
顾崖木递过去杯水,视线透过半开窗户眺望无边夜色:“你知道这场交易意味着什?”
杜圣兰抬眼。
“过去交易人不是傻子,必然有要功法绝学,可是他们最后还是死。”顾崖木缓缓道:“倘若没有猜错,做过交易人都会被天道厌弃。”
杜圣兰下意识重复竹墨曾说过话:“大道至公。”
“大道至公?”顾崖木嗤笑:“那为何还会有天生道体,天生媚骨……还有气运说?”
杜圣兰沉默。
“大道至公,说得是天道不能任意毁灭,比如你化身天道,便不能凭己私欲覆灭某个家族,但不代表天道不能赐予。”
“每个纪元都会诞生出特殊体质,这便是种赐予。”顾崖木沉声道:“这种数量基本是恒定,比如能让天道降下九重雷劫,个纪元最多就个。”
这个纪元多出个杜圣兰,但放眼整个修真界,也就出这个例外。
“和牧童交易,明显违背这种规律,天道有足够理由剥夺部分交易者气运。”
交易内容越大,被拿走气运越多。
杜圣兰低着头,他其实也有所感觉。兽潮让无数修士和妖兽殒命,灵气反哺天地,而每任牧童都是手鼓亲自挑选,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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