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膀。
好重。
不过他背得动。
他居然已经能背得动薛咏?他这算是已经长大吧。
邢烨然背着薛咏沿着马路,慢慢往前走。
不是不能打车。
可现在邢烨然点都不想打车,他就想背着薛咏回家。
薛咏把头靠在他肩膀上,冒着傻气和他说话:
“哥,考上。终于考上。是不是很厉害?嘿嘿。”
“还想继续考,想和你样有文化……”
“好久没梦见你,你真好看,比以前还好看。”
“哥,你弟弟现在也很有出息,他参加竞赛拿到省等奖,还要代表省队去全国比赛,好厉害呀。”
“觉得把他照顾得还可以,至少没有耽误他学习。就是,太穷。”
邢烨然脚步停顿下,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。
薛咏夸完他,又告状:
“不过烨然还在叛逆期,这样生活得塌糊涂人,也不知道该怎管教他。”
“他老学,像个小流氓样。好苦恼。”
“骂他他也不听,他最近越来越不听话。”
“他还老是觉得要给你戴绿帽,他不准找新对象……”
听到这里,邢烨然忍不住开口,他压低声音,装作深沉地问:“你说陆孟青吗?你喜欢他吗?”
薛咏没回答,过好会儿,才悠悠叹口气:“不知道。文彬,他没你好。还是你最好。”
然后,薛咏就不说话。
邢烨然甚至要以为薛咏是睡着,却感觉到薛咏身体在细微地抽搐,他感觉到自己肩膀湿,是眼泪。
薛咏不知道是什时候开始哭,他无声地哭泣着,痛苦地说:“哥,对不起,那天是不好,不该偷懒,不该和你拿乔。”
“要是那天下楼陪你下楼,给你买烟,你晚几分钟出门,是不是就不会死?”
邢烨然仍然没说话。
他怎开口?
薛咏以为他是大哥,他没办法开口。
邢烨然觉得自己心难以言喻地在酸涩鼓胀,说不清是伤心,是心疼,是嫉妒,还是愤怒。
骗子,薛咏真是个大骗子。
天天嚷嚷着说没把大哥放在心上,说要去找第二春,都是骗人。
他明明还爱着大哥。
大哥是长在他心里吗?
人都死那久,竟然还这样根深蒂固。
邢烨然想想,闷声说:“别哭,不要哭。”
原来薛咏也会哭。
他还以为薛咏是没有眼泪,当初在大哥葬礼上薛咏都没落过泪,他还觉得这个男人真是铁石心肠。
薛咏哭得停不下来,把他半边肩膀都哭湿,抽抽鼻子说:“你说在你面前可以哭。”
邢烨然又是个揪心,薛咏哭得伤心,他也快被薛咏给哭得心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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