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,茫然地环顾四周,“婶婶呢?”
“咱们在南京,哪里有婶婶?”他走过去摸伊默手,“冷不冷?”
“冷。”伊默清醒些,钻到季达明怀里打哈欠,“对,咱们来南京。”
“晚上想吃什?”
“随便。”伊默不挑,趴在他肩头往窗外望。
院子里没有银杏树,但有满墙枯萎爬山虎。
“达明。”伊默抱住他脖子,雀跃地直起身,“喜欢这里。”
“比家里好?”季达明用被子把伊默裹住。
“不是好不好问题。”伊默歪着头思索,“是……这里只有们两个人。”
季达明觉得伊默在动歪心思。
“歇歇吧。”他泼凉水,“在船上天天胡闹,后头不疼?”
季达明先前设想没错,他俩不能睡床被子,再好定力也能烧得精光。
伊默不服气地嘀咕:“达明,说好多遍,小呢,忍不住。”
“忍不住也得给忍着。”季达明气恼地咬伊默嘴角,“天天胡闹,谁吃得消?”
“达明,你是不是腰疼?”
季达明嘴角抽,把伊默按在床上:“小默,不是腰疼,是你肿。”
伊默眨眨眼睛:“那就温柔点。”
“做不到。”他托着伊默后颈,没好气地抱怨,“温柔时候你会闹。”
闹得不可开交,被欺负狠才消停。
伊默摸摸鼻子,心虚地辩驳:“所以说小嘛,你要让着。”
季达明无可奈何地和伊默在床上腻歪会儿,天彻底黑下来才出门找吃。
林海把车留给他们。
“达明,灯笼。”伊默拽着他手不肯出卧房门。
季达明没找着灯笼:“外头比不上家里,什都没有。”
伊默很生气,踹踹地上雪堆:“那你抱。”
“有灯笼也抱。”季达明把人抱起来,“问过医生,你眼睛能好,不挨饿,营养跟上来就能慢慢看见。”
伊默晃着腿装没听见。
“不想看见?”他拍伊默屁股。
“无所谓。”伊默哼哼唧唧地嘀咕,“达明就是眼睛。”
明明是个没什感情经验笨狐狸,说起情话来,把大尾巴狼哄得愣愣。
院前飘着猩红灯火,管家举着灯笼侯着。
“多谢。”季达明知道对方听不见,所以放下伊默以后用手比划几下。管家将灯笼递上来,慢吞吞地回屋。
伊默举着灯笼往车边跑,钻进去之前把蜡烛吹熄:“达明,想吃馄饨!”
“刚刚不是说随便吗?”季达明戴上手套,揶揄道,“就会使唤。”
“谁叫你那好?”伊默趴在椅背上亲他耳朵。
“好,咱们去吃馄饨。”季达明立刻答允,任劳任怨地开车找饭馆。
南京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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