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胜兄，
想向你打听
件事儿。”季达明心神微动，“你知不知道天津城里谁精通药理？”
“郎中。”顾天胜翻
个白眼。
季达明追问：“除郎中呢？”
“弟弟。”顾天胜喝干茶，略显得意，“天齐学
医。”
“医？”他不由回头，顾天齐半张脸被惨淡光照亮，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。
伊默毫无察觉地走过去，蹲下来看画眉鸟：“啾啾。”
画眉鸟也跟着他啾啾叫。
伊默撒点米：“啾啾啾。”
小鸟扑腾着啄笼底：“啾啾，啾啾啾。”
“喜欢？”顾天齐把鸟笼递给伊默，“送你。”
伊默眼睛瞬间亮，但没有接受，先扭头期盼地望着季达明。
“罢。”他慢吞吞地开口，“不劳贤弟割爱。”
伊默目光黯淡下去，蹭到季达明身边偷偷瞄小鸟。
季达明见伊默难过模样心生悔意，忍不住伸手：“喜欢？”
伊默扑过去咬着他耳垂呢喃：“喜欢。”
“等会带你去花鸟市场。”季达明哄道，“想买什
买什。”
伊默像是高兴点儿，又跑过去看画眉鸟。
“达明兄，如今们怎应对陈记商行？”顾天胜没有在意这个小小插曲，“最早初五，最迟十五，陈振兴必定会有所行动。”
季达明眼睛黏在伊默身上，看着自家小狐狸和别人凑在起怒火中烧，可他知道吃醋会丧失理智，于是强忍着将注意力转移到手头事情上：“觉得孟泽目是接近季家，盗取季家账本。”
“陈记还在打这个主意？”顾天胜并不意外，“第次没成功，被你逮个现行，第二次行动肯定会更加周密。”
“老宅那边虽然怕……可有些事阻止不。”季达明蹙眉解释，“比如孟泽。不住在老宅，就算前脚把人赶走，他们后脚也能把他接回去……更何况有些人巴不得和作对。”
“好在你掌控着商会。”顾天胜喃喃自语，“这世间事儿，沾亲带故就麻烦。”
“过几天会去趟南京。”季达明冷不丁来句，“陈记来天津理由，要亲自去查。”
顾天胜吓跳：“去南京？”
季达明点点头，揉着眉心倒进椅里，前世他没有深究陈振兴来天津目，更没探寻对方离开南京缘由，如今事事与前世轨迹都有细枝末节偏差，他不敢掉以轻心。
“让手下人去查不好吗？”顾天胜不甚赞成，“陈振兴忌惮你，你要是走，天津城岂不是成他天下？”
“会给他这个机会？”季达明瞥顾天胜眼。
顾天胜愣愣：“你要做什？”
“去南京是次要。”他压低声音，“就是要让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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