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花,伊默又该生气吧?
可是伊默没有,小狐狸用水汪汪眼睛盯着他,眨也不眨,然后在季达明错愕目光里,扑上来亲吻,两条腿毫不犹豫地盘在他腰间。
“达明,你眼里……”伊默亲得喘不上气,寒风在他们身旁呼啸,可呼吸是滚烫,“你眼里烟火比天上好看。”
季达明耳根烧得通红,好在伊默晚上看不清。
他想象不出来自己眼里烟火是什样,有夜盲症伊默应该看不清才对。
“达明呀,你有多爱?”小狐狸尾巴翘到天上,捏着大尾巴狼爪子乱晃。
大尾巴狼不说话,但在心里崩溃地表白:“好爱好爱你啊。”
季达明说不出口话,伊默好像听见。
“肯定像爱你样。”伊默信誓旦旦地靠在他怀里,“你不说也知道。”
烟火像是怎放也放不完,伊默看得脖子都酸还舍不得回屋,打着哈欠催陈五继续放。季达明想着除夕夜不能扫兴,便纵容着,把自己外套脱下披在伊默肩头,与他站在满是硝烟院子里看烟火。
那些璀璨光芒稍纵即逝,单看时很孤独,可当天幕上满是绽放火光时,便是热烈。
季达明不由自主联想起伊默表白,单纯又直接,轰轰烈烈地烧过来,烫得他无从招架。
“达明。”伊默牵住他手,“你……你永远都不会离开,对吧?”
季达明不爱做关于“永远”承诺,毕竟当下比虚无缥缈誓言重要,可话是伊默问得,他自然应允:“对。”
伊默挠挠他掌心。
烟火直放到后半夜,季达明抱着伊默回屋,走到半路伊默就睡着,他习以为常,脱下衣服与伊默同睡下,第二天早把李婶红包藏在枕旁,而他自己要给伊默却藏在口袋里。
年初,公馆门口全是来拜年车马。
季达明随意应付,只留顾家两个兄弟。李婶早早在后堂支桌子,摩拳擦掌等着摸牌。
顾天胜万般无奈,倒是他弟弟坦然坐下,悠然自得地喝茶。
“达明兄,老输!”顾天胜唉声叹气,“你是不是故意?”
季达明装惊讶:“天胜兄,年初不能说‘输’这样晦气话!”
顾天胜气结,坐下摸牌。季达明也跟着坐下,刚好凑齐四人,他看着垂头丧气顾天胜于心不忍,凑过去耳语:“当逗老人家开心,只喂牌就好。”
顾天胜脸色这才好些,专心致志看起牌来。
此时不过八九点钟光景,伊默还没醒,他们却已打三四圈,顾天胜果然手气差,输给李婶好几张钱票,好在他不是争强好胜人,也乐得逗老人家高兴,于是牌桌上其乐融融,唯独站在旁陈五急得抓耳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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