蹙起眉,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。
首先,他不信孟泽会无缘无故救自己,其次,路中间多出的石头也耐人寻味。
季达明捏着眉心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,愈发觉得蹊跷。梦里与孟泽勾结的人到底是谁,他竟毫无头绪,明明觉得声音耳熟,却无论如何也对不上号。
真是奇怪……
至于老宅那边,季达明倒是不忌惮,上辈子他们干涉不了他的婚姻,这辈子更不可能,倒是娶伊默这事儿迫在眉睫,赶快把人吃到手他才安心。
中午李婶做了小鸡炖蘑菇,蘑菇是晒得香喷喷的茶树菇,鸡是现杀的大公鸡,里头的宽粉是自家压的。伊默在医院魂不守舍,回家才定心吃饭,一声不吭吃了两碗米饭才停下,望着季达明犯迷糊。
季达明挑起一根粉条吸溜到嘴里,汤汁顿时溅满口腔。
伊默又馋了,硬撑着夹粉条。
李婶夹了一根鸡腿到伊默碗里,伊默想了想,给了季达明。
“季叔叔多吃点。”伊默趴在他肩头叮嘱,“多吃饭身体好得快。”
季达明扒了两口米:“嗯,身体好了就吃你。”
伊默羞羞地点头,亲了他一口。
吃完饭季达明带着伊默在院子里走,当是消食。银杏树下全是积雪,他抱着树干用力晃,枝丫上的雪扑簌簌落下来,全砸在伊默头上。
“季叔叔!”伊默气呼呼地用雪团砸他。
季达明躲在树后笑,伊默跌跌撞撞跑过来,见了他,把生气忘在脑后,张着手要抱。季达明把人抱起来,让伊默自己去够树叉上的积雪。
伊默笨拙地捏住树枝,弄了满脸的雪。
“算了算了。”季达明忍不住把人抱回屋,“季叔叔教你做别的运动。”
伊默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,屁颠屁颠地爬上床。
季达明的坏心思微微动摇,觉得伊默太单纯了,自己像是在骗人。
“季叔叔……”伊默脱掉外套,期盼地望他。
季达明说等会儿,然后出门向李婶要了个铜手炉。李婶给铜手炉缝了毛线套,隔热,不会烫到手,套子上简简单单绣了只黑色的猫,像伊默一样,安安静静地趴着。
季达明不在屋里,伊默无聊得滚来滚去。
“冷不冷?”季达明把手炉递过去。
“季叔叔。”伊默望着床顶,“快来抱我。”
季达明扶住腰:“腰疼。”
伊默失落地垂下眼帘,滚到床里侧掉眼泪。
他轻咳道:“季叔叔教你别的。”
伊默又滚回来,泪眼婆娑地抱着季达明的腰:“季叔叔……你没事儿吧?”
“总叫我叔叔。”他无奈地叹息,“我都习惯了,不过还是叫哥好。”
伊默软软地唤了声哥,季达明受用得很,脱鞋上床,把伊默抱在怀里搂着:“动一动。”
“怎么动?”伊默傻乎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