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鹤眠在梦中伸出双臂,试图抱住封栖松腰,他说:“在这里,封二哥,在呢。”
但是他只看见封栖松落寞身影,以及逐渐暗下去目光。
“封二哥!”白鹤眠自梦中惊醒,先听见,是窗台上几只麻雀啾鸣。
“小少爷?”千山从窗外探出头。
白鹤眠抱着被子坐起来:“封二哥呢?”
“二爷在书房回电报。”千山往窗台上撒把小米,再把手掌凑到裤腿边擦擦,“这就去叫他。”
“自己去吧。”白鹤眠从床上爬起来。
封栖松书房与其说是书房,不如说是他娶白鹤眠前住卧房,两间厢房墙贴墙,中间就隔着道小门。
白鹤眠打着哈欠走过去,眼角泪还未擦干净,就因为看见封栖松,彻底落下去。
“怎这是?”封栖松笑着抱他。
白鹤眠慌乱地移开视线,抱住封二哥脖子说:“没事,眼睛里进沙子。”
“害怕?”封栖松凑到他耳边低语。
白鹤眠怕军装事儿,对封栖松而言,不是什秘密。他解他,从很久以前开始。
“你是不是要走?”白鹤眠压低声音,小心翼翼地问,“封二哥,你是不是要不告而别?”
“不会。”封栖松把他抱起来,放在书房床上,“鹤眠,不想你伤心,但也不会声不吭丢下你。”
“……得让你放心。”封栖松将手插进他松软头发,“得让你相信,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“真吗?”
“真。”封栖松低低地笑。
他们安静地对视片刻,还是封栖松先开口:“等回来,或许你会给个惊喜。”
白鹤眠手随着封栖松话,移到小腹上,心脏又开始剧烈地跳动:“哥……”
“所以别胡闹。”封栖松并不把话说透,只叮嘱,“这段时间,荀老爷子会时不时到家里来替你诊脉,若是他开药,你不要闹脾气,就算苦,也要喝。”
白鹤眠乖乖点头。
“你呀。”封栖松忽然有说不完话,但话到嘴边,全化为叹息。
他怎可能完完全全地放下心呢?
白鹤眠像是察觉到封栖松情绪,张开手臂,模仿着梦里样子,抱住封二哥腰。
“在呢。”他喃喃自语,“就在家里等你。”
封栖松再也说不出更多安慰,反手将小少爷搂在怀中,与他分享个炽热黏稠亲吻。
*
封栖松是夜里走。
走时候白鹤眠还醒着,明明困顿到不行,还瞪着布满血丝眼睛看封栖松将铁灰色军装穿上,再披上墨色披风。
他好久没看见这样封二爷。
那个儒雅如书生般封二哥不见,取而代之是即将征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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