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鹤眠!”恍惚间,他听见封栖松惊呼,混着封老三疯叫,起挤进耳朵。
白鹤眠竟更气,他胡乱擦嘴,甩开封栖松,冲到屋外对着封卧柏拳打脚踢。
——你是个什东西,也敢冒充封二哥?
——若不是你也姓封,早扇死你!
——害纠结这久,看见你就恶心!
白鹤眠心里谩骂压根说不出来,因为他又想吐。
“好好。”封栖松冲出来,架着白鹤眠胳膊,哭笑不得地把他抱回正厅,搂在身前哄,“鹤眠,消消气,帮你教训他。”
被打得鼻青脸肿封卧柏枯坐在地上,捏着那根光秃秃鸭骨头,傻笑:“你们回来,都回来。”
“三爷……”千山犹豫着把封卧柏从地上拽起来。
“既然疯,干脆直接送给陈北斗吧。”封栖松帮白鹤眠拍着背,眼底闪过丝阴狠,“做得像点,别直接扔到陈家,懂意思吗?”
千山当然懂,当即拖着封卧柏直奔门外去。
没封老三,封家又恢复原本平静。白鹤眠被封二哥搀回卧房,歪在床上抽抽。
他皮肤本就白,吐几回,脸色近乎透明,偏偏对上封栖松目光,还脸红,像是发烧。
封栖松将小少爷按在床上,扒外衣,连带着白鹤眠宝贝信也没收:“先歇着,让千山吩咐厨房重新熬汤给你喝。”
“不要鸭汤。”他想起封卧柏喝过汤就恶心。
“好,不要鸭汤。”
“哥,你陪陪。”白鹤眠抓住封栖松小片衣角。
封栖松叹口气,坐在床边握住他手。可白鹤眠并不安分,他偷偷摸摸地蹭到封二哥腿边,想把信再拿回来。
“都是你。”封栖松把自己信和白鹤眠曾经寄来信放在枕头边,“别担心。”
白小少爷立刻把信拢在怀里,美滋滋地躺下。
他借着灯光打量封栖松脸,总想伸手把那副冷冰冰金丝边眼镜摘下来。因为镜片反射着冷光,让封二爷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。
“封二哥,”白鹤眠仿佛被盆冷水从头泼到脚,忽然变脸,“你为何不告诉,你就是熟客?”
“不合适。”
“怎就不合适?”他猛地提高嗓音。
封栖松淡淡笑:“你如今爱,便觉得合适,可换之前你,在花楼收到封栖松署名信,会开心吗?”
白鹤眠噎住。他和封三爷有过婚约,就算早已有悔婚念头,骤然收到未婚夫哥哥送来信,也必定慌乱。更别提信中字字句句缠绕着情丝,有悖伦理。
他不洋洋洒洒写几千字骂回去就算是脾气好。
“那也不应该瞒这久。”白鹤眠喃喃自语。
他苦楚又有谁理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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