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别担心,等再过两天,保准还你个活蹦乱跳二少奶奶。”
“荀老先生……”封栖松无奈地叹口气,“在面前叫也就罢,等鹤眠醒,听见你这称呼他,会生气。”
荀老爷子不以为意:“别人家男妻不都是这叫?就你家特殊。”
“鹤眠并不想嫁给。”封栖松说得坦然,“您也知道,他与老三有过婚约。”
“那是过去事。个老头子都不在乎婚约不婚约,你留过洋人还在乎?”
封栖松似是为难,沉吟许久才再次开口:“荀老爷子,自然不在乎,可感情之事不是人不在乎就有结果。”
“罢罢,年轻人事不懂。”荀老爷子把药递给封栖松,“这些治你腿伤,这些给你们家小少爷补身子。”
“……还会再叮嘱千山,监督你们吃药。”荀老爷子临走尚不放心,“如今金陵城里局势不明朗,你腿定要尽快治好。”
“晓得。”
“你晓得就好。”
脚步声远去,白鹤眠费力地睁开眼睛。
他躺在间窗明几净病房里,封栖松背对他站在桌前,似乎在分辨荀老爷子留下来药材有什区别,神情专注又温柔。
白鹤眠动动干涩唇,没能发出声音,倒是咳出串虚弱喘息。
“鹤眠?”封栖松连忙把药收起,走到床边,喂他喝水。
白鹤眠老老实实喝大半杯水。
“总算是醒。”封栖松放下水杯,再次摸他额头,“医生说你受风寒,发热就好。”
他疲惫地点头,倚着封栖松发呆。
封栖松怕白鹤眠难受,又想着他两天没吃东西,便把早已备好清粥端来,哄着他吃:“知道你不爱这些,答应你,等你好,就带你去你喜欢馆子,想吃什吃什。”
白鹤眠偏头躲过递到唇边勺子,费劲儿地抱住封栖松脖子。
他哑着嗓子唤:“封二哥。”
“嗯。”封栖松不由自主弯弯眉眼,虽舍不得白鹤眠生病,却又极爱他依赖自己模样。
白鹤眠叫完声,安静下来,仿佛睡着,睫毛如蝶翼般颤抖。
从前他只在乎被强娶,封二爷所作所为,桩桩件件看起来都恶心。
如今心态变,方才意识到封二爷待他,尽是隐忍克制温柔,以及无休无止纵容。
封栖松当他不愿喝粥,又把碗端起:“鹤眠,良药苦口……再说这粥又不是药,你多喝些,好得也快。”
“……对,日后冰酪是不能吃,你若是嫌热,就让千山多给你买些果子冰在井里。”
“你……不要怪。”
封栖松说得笑起来,觉得自己在哄三岁孩童,此前他全然想不到平日里嚣张跋扈白小少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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