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吓到。但由比滨都特地为腾出空间,拒绝她好意也不好,还反过来显得好像很在意,乱恶心把。虽然确实很在意、确实很恶心!于是,小心翼翼地坐下。
「你小时候梦想是什?」
或许是因为们坐在床上吧,由比滨语气像是要人讲睡前故事。关于这个问题,答案并不丰富,但还是想下,开口说道:
「要看你怎定义梦想……如果随便想到也算,有很多喔。社长啦、有钱人啦……还有职棒选手、英雄、漫画家、偶像、警察……医生、律师、总理大臣、总统,外加石油王。」
「统统跟钱有关,点都不像梦想……」
「嗯,是啦。连都很想问自己在说什……」
甚至有点沮丧,自己未免太不可爱,就连现在也是……默默地厌恶起自己。由比滨似乎察觉到在想什,急忙帮忙缓颊。
「啊,可是可是!觉得偶像非常有梦想感觉!」
「这句话完全没安慰到人。先跟你说,小时候超可爱。当初有什理由话,早就成为偶像【注】。那,你呢?」【注60:出自《偶像大师SideM》之宣传标语。】
由比滨抱著胳膊,低声沉吟。
「嗯……也有很多梦想。开花店、开蛋糕店、当偶像之类!」
「那跟差不多程度嘛。」
她神采奕奕地说,宛如个做白日梦小孩,使忍不住苦笑。
然而,那天真烂漫神情只有出现瞬间。下秒,她换上成熟表情。
由比滨轻笑下,从床上起身,步步地慢慢前行,如同将小时候梦想留在原处。
「……还有,当新娘。」
由比滨背对著说,然后转过身。
她现在站著位置,是样品房深处厨房。那里墙壁及地砖都是纯白色,模拟成天窗玻璃窗,洒落片恍若婚纱光芒。
由比滨刚才说,以梦想而言太有现实感,无法笑置之,也无法用苦笑带过。
也慢慢走向厨房,同时思考有什玩笑话可说。
「和差不多少嘛……家庭主夫是个不错梦想。对吧?」
「被你这样说,点都不梦想……」
她垂下肩膀,无奈地笑。认为这是为而笑。
在明亮到有点刻意光源中,也感觉得出这抹笑容是温柔。因为难为情,默默低下头。
样品房里厨房不能真使用,但是从厨具到餐具都应俱全,逼真到好像可以直接在这里生活。这些家具本来就是商品,自然会有现实感,可是不知为何,怎看都觉得那是虚构事物。
家具、餐具、厨房、床铺,统统是真物,却又是伪物。是什东西造成两者间区别?想著想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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