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,青草尚未萌芽。
虽然偶尔感觉得到春天气息,气温还是经常骤降,只有月历上季节即将改变。在冬天枯尽树木,还得等段时间才会冒出新芽吧。河边公园和林荫道也是,眼前景色冬意犹存。
此外,上学骑自行车道也因为寒冷海风,冬天气息格外浓厚。
连日假期以及小町道谢,让有点松懈下来,但拍打在脸上冰冷空气使清醒些。三天考试假结束,深深体会到自己回归日常生活。
身体似乎也还算适应。毕竟是骑近两年路,即使放空思绪,来到该转弯转角、该停下红绿灯时,都会自然而然地采取最适当行动。
再经过年,能否练成闭著眼睛都骑得到学校境界?不对,正确地说是「只剩下年」。也许在久远未来,会在怀念之情驱使下,心血来潮回来晃晃。但是,能称这条路为「上学路」时间,只剩下最后年。
无论何时,无论发生什事,无论身在何处,都有仅存在于当下事物。连日复日东升西落太阳也样。若将日出分成初日之出或御来光【注】之类区别,赋予特殊意义,就不再存在永续性。【注30:「初日之出」指元旦日出,「御来光」为在高山看见日出。】
这点或许也可以套用在人与人关系上。跟小町兄妹关系,本身是不变事实。不过,意识到「们不再是小时候自己」,可能会使双方关系产生些许变化。
们会变成稍微成熟点兄妹。毕竟,经过这十五年相处,和小町都很明白,这样并不会让们产生什重大改变。
跟小町是家人。大概这样就行。这点只能请她认命,辈子陪伴。辈子陪著哥哥,在地狱里生活。
──那,除此之外人,可以陪多久呢?
想著想著,已经骑到学校侧门。
缓缓减速,穿过行人和自行车之间,然后转动把手,滑进空著自行车位,按下煞车。车身发出嘎吱声。
锁好自行车后,不经意地抬头,发现空位比想像中还多。
走向校舍入口路上,不断纳闷「脚踏车停放处有那大吗?」
连假结束后首个上课日,路上学生还有点兴奋,边走边愉快地聊天,声音也比平常还大。
多亏他们,刚才疑惑有答案。
现在刚好是高三生准备大考关键时期,可以在家自习。大部分学生选择不来学校,才使得脚踏车停放处那空,校舍、二楼也颇为冷清。从大门口到楼梯途中经过教室,每间都空荡荡。因此,其他人聊天声显得更响亮。
沉寂、冰冷、宁静气氛带来不安,学生们话才会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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