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个梦。
在梦里,双小手轻轻摇动身体,仿佛在照顾。透过肌肤,感受到丝起床后不久温热,那双手主人也呼唤着名字,声音非常甜美可爱,但又好像有些着急。
这真是个幸福得不得梦。
可是,很清楚这只是场梦。通常妹妹不会叫起床,父母更是在还赖在床上时便早早出门工作。把从梦境拉回现实,永远只有冰冷无情手机闹钟。
因此,心、身都很清楚这是场梦。
「八幡,天亮,再不起来话……」
那双手不断摇动,还直这说,才终于张开眼睛。早晨阳光特别刺眼,在片光亮中,看见户冢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笑着。
「你总算起来……早安,八幡。」
「……喔。」
嘴巴这回应,但大脑还没从超脱现实景象中醒来。纯白阳光照进室内,外头传来麻雀和云雀啁啾声。铺在地上棉被经过夜变得凌乱不堪,户冢在身旁。
「咦……」
难不成昨天晚上发生什事?该不会跨越那道境界线上禁忌地平线吧?
陷入片混乱,户冢则掀开身上棉被开始摺叠。
「动作不快点话,会赶不上吃早餐喔!」
随着资讯逐渐涌入,终于理解眼前情况。对喔,们是来这里集训,难怪记不得自己是什时候开始跟户冢同居。
爬起身,跟着把地铺摺好。
「其他人呢?」
「叶山同学跟户部同学先出发。因为八幡怎叫都叫不醒……」
户冢不太高兴地瞅着。
这种罪恶感是怎回事……过去不论是上学或打工迟到,从来不觉得有什不好意思,唯独这次,差点就得实践西方人对日本三大印象——艺妓、切腹、富士山当中切腹。说到这个,艺妓听起来像是用比较帅气方式称呼同性恋呢(注36艺妓日文发音为「げいしや」(geishya)。)。
「抱歉……」
为自己行为反省,老实向户冢道歉。
然而,户冢还是鼓着张脸,没有消气。
「八幡,你暑假生活定过得很没有规律对不对?」
「啊,嗯……对。」
「也完全没有运动对不对?」
「嗯……对。天气那热,所以没有特别想要做什。」
「那样对身体不好喔,你应该要多运动。啊,对,下次跟去打网球吧!」
他突然兴奋地向提议。
「喔?好啊,到时候再跟联络。」
反射性地脱口说出受到邀约时制式回应。
如果你处在个集团边陲地带,他人基于社交上礼貌,还是会来询问你意愿,例如「嗯……你要去吗」这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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