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劝阻,“快回去,要不然老六回来又得生气。”
“怎碴儿啊?怪把方伊池拉出来,是吧?”阿清冷笑声,挽着他手臂,目不斜视地往前走,“还真把自个儿当个长辈!”
“阿清。”方伊池怕他俩真吵起来,连忙压低声音,“四哥没那个意思。”
“他有。”阿清瞬间拔高嗓音,“他当年骂,威胁,让离贺家远点时候不就是这个意思吗?”
方伊池对当年事情不解,时语塞,求助地望向贺作峰。
贺作峰站在屋檐下,眉头微微蹙起,片刻后出人意料地说声:“对不起。”
“……当年是误会。”
“别价。”阿清眉毛挑,抱着胳膊,干脆利落地呛道,“您道歉可要不起。”
“阿清,……”
“方伊池,咱们走。”阿清压根儿不给贺四爷辩解机会,扯着他就要走。
“阿清!”贺作峰见状,忍不住冲过来拉住阿清胳膊,“你听解释,莫要这般急躁。”
“急躁?”阿清嗓音拔得更高,撇开方伊池,让他去亭子里歇歇,再扭身甩开胳膊上手,对着贺四爷冷嘲热讽,“是,不是贺四爷您这样出身。您瞧觉得急躁,瞧您觉得温吞。咱俩压根不是路人,有什好解释?”
方伊池听得云里雾里,扭头,瞧见贺作舟站在不远处对他招手。
他瞬间把什都忘,拎着衣摆啪嗒啪嗒往回跑。
贺作舟身上满是寒意,抱住方伊池后,怕他冻着,扯开衣扣,将小凤凰股脑拢进来:“小兔崽子给你拍电报。”
“哪儿呢?快给看看。”方伊池抱住贺作舟手瞬间撒开,两只小手急切地在先生身上摸来摸去,“士林想呢。”
贺作舟把电报藏在身后,冷眼瞅着他找,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递过去。方伊池急吼吼地抢过,把扯住贺六爷,埋头往北厢房走。
倒霉小子电报洋洋洒洒好几大张纸,爹爹长爹爹短,方伊池看得热泪盈眶,抽着鼻子给贺作舟念,念到最后忽而怔住。
原是贺士林问他身子如何,又说:“爹爹莫要担心,给生弟弟还是妹妹,都欢喜。”
“……若是弟弟,带他骑马开枪,躲着爹,不让他挨打;若是妹妹,给她买糖糕扎风筝,躲着爹,不让她挨骂。”
方伊池哭得嗓音嘶哑,还非要嘀嘀咕咕地说话:“先生你瞧,士林多好。”
“好什好?”贺作舟听得满肚子火,“在他眼里,除揍他就是骂他?”
方伊池假装没听到贺六爷抱怨,他团在沙发里继续念:“细细想来,弟弟也好,妹妹也罢,只要不惹爹爹烦心便好。”
“这话说得倒有几分道理。”贺作舟从鼻子里挤出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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