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贺作舟怀里去,而贺作舟也急着找他,脚下不停,两人硬生生错开位置,等贺作舟推开北厢房门,方伊池刚跑到之前和阿清起喝茶亭子。
他累得直喘,抬起头,发现贺作舟又绕回来:“嘛呢?”
“先生。”方伊池看见贺六爷,话未出口,先笑。
“乐吧,以后有你乐。”贺作舟也勾起唇角,把手套摘下,摸他脸颊。
方伊池眨巴眨巴眼睛,将小手按在六爷手背上。
贺作舟眸色瞬间深几分,俯身凑近他,滚烫呼吸拂过他面颊:“小凤凰,你跟辈子吗?”
“跟。”方伊池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“不反悔?”
“不反悔。”他抬起胳膊搂住贺作舟脖子,身体也凑过去,在凛冽寒风里羞怯地和六爷分享个不含任何**吻。
他心早已因为偷听到话激荡不已,如今贺作舟再问什都是小打小闹。
方伊池本就是性子执拗之人,认定事不会反悔,认定人也不会再变。
所以不论贺作舟再怎担忧,搁他这儿,都是白搭。
但是贺作舟还真就挺煎熬,因着不知道方伊池会不会为他找过熟客事儿悔婚,所以精神直绷着,直到婚礼当天早,把小凤凰从床上抱起来时,还烦着呢。
方伊池倒是不烦,他原先打算直接和贺六爷摊牌,后来因为婚前事儿太多太杂,他跑两回胡同检查嫁妆,每每回到北厢房,脱衣服就往六爷怀里拱,说话劲儿都没有,解释欲望就更是忍下,也是想看王浮生能翻出什花样。
话又说回来,六爷把方伊池折腾醒时候,天还没亮,他拽着被角迷迷瞪瞪地拨贺作舟伸来手,说自个儿困。
“困什?”贺六爷手系着衣扣,手扶着他腰,生怕这只凤凰歪着脑袋再滚进被子睡觉。
方伊池闭着眼睛坐着,眼前晃过明明灭灭、流水般浮动光,想来是贺作舟按亮床头灯。
“今儿不能耽搁。”贺六爷说话间,已经穿好军装,正站在镜前扶军帽,“吉时错过去,有你哭。”
方伊池这才清醒,掀开被子迟钝地思考今日该穿什。
要是嫁给六爷是个女人,今日自然没那多说头,凤冠霞帔,拣最好穿。
可方伊池是个男人,自是不能穿得那般琐碎。
于是贺作舟让人用暗红色布料做长衫,上面简略绣花纹,不求艳压群芳,但求分端庄大气。
衣服是早就备在床边上。
方伊池趁贺作舟不在,偷偷摸摸脱小褂子,伸长胳膊将长衫套上,往下拉时候,发现六爷不知何时偏头,正直勾勾地盯着他腰。
方伊池腰边有凤凰纹路,他心虚地往后缩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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