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意,伸长腿给他看自己腿上伤,“六爷给看伤呢。”
“就……看伤?”
“也不是。”方伊池想想,摇头道,“他还教写字。”
阿清被他话噎又噎,不信邪地追问:“你都脱裤子,他还教你写字?”
“嗯。”方伊池想到六爷写名字,忽而后悔,觉得该把那张留下六爷字迹纸带走才是,“之前还嗑瓜子儿来着。”
“哎哟小祖宗。”阿清笑倒在床上,在他脚边打个滚,“您是第天来饭店?”
“脱裤子该干什,要教?”
方伊池红着脸反驳:“六爷不是那样人!”
“当然知道六爷不是那样人!”阿清笑够,噌地起身,按住方伊池肩叹息,“知道说话你不爱听,可是伊池,咱们就是个谁也瞧不起服务生,你要钱,也要钱,谁不是有难处才来干这个?”
“你不爱勾搭人,也不想爬人家床,可你要给妹妹治病啊!”
“你自己想想,要是跟六爷,别说你妹妹,就算是再来十个病秧子,贺家也不可能任他们去死。”
“你许是要反驳,说做人不能这样。”
“可你现在工钱,根本救不你妹妹,要不是有前几日六爷给黄鱼,你现在怕是要去买棺材板!”
阿清说话向来直,方伊池不怪他,因为他知道阿清说都是对。
他住那条邻里碎嘴胡同里,这几日已经有人冻死,要不是有六爷金条,他怕是连最差煤砟子都买不起,最后铁定落个冻僵在犄角旮旯里下场。
要想活下去,再活得稍微像个人样,攀上六爷是最好选择。
可方伊池就是迈不出那步,不是他清高,而是觉得真要那做,最对不起是六爷。
六爷那好个人,怎能跟他牵扯不清呢?
阿清见方伊池不说话,心知自己话说得太重,便重新坐在梳妆镜前,擦眼尾红色胭脂,调笑:“咱们在这儿说什都没用,人六爷哪里那好攀?”
“哎对,你那几个熟客呢?”
方伊池缓缓神,揉着眉心道:“有日子没见。”
他是有熟客,不多,就三个。
其中最熟姓王,在街口开家药铺,方伊静药就是在那儿拿。
阿清说起这茬,止不住地感慨:“要不怎说你命好?三个熟客,有钱不说,还不爱上手摸,个爱听曲儿,个爱念诗,最后个逮着你谈药理,能谈上三天三夜不睡觉。”
方伊池听他说书似念叨,也跟着笑:“你还别说,王老板真爱治病,总和说些个疑难杂症,搞得现在都能帮人开方子。”
“要不是和你熟啊,真不信他们花那些个钱,还不动手动脚。”阿清终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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