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弄着三流幽默,叶攸同嘴角抽,不由得满头黑线,“你这都打哪儿听来冷笑话,真傻冒。”妹妹聪明活泼,他并不讨厌她。
“是任叔叔告诉!”小姑娘还不知道自己正在泄露个极其致命秘密,仍旧炫耀似跟哥哥大声宣布,“昨天他和妈妈带芃芃出去玩,说好多笑话给听,说给你听好不好?”
“呃,昨天你们不是去外公外婆家吗?”记得昨天清晨吃早饭时候,继母确是这样跟父亲交待,“任叔叔是谁啊。”从没听说过这号人,叶攸同有些奇怪,随口问道。
“任叔叔……”叶芃芃转动着黑黑眼珠子,“就是任叔叔咯!”显然她也没有弄明白对方身份,“他对芃芃特别好,每次都给芃芃买礼物,还讲好多笑话给听,爸爸都不会讲!”
“胡说!爸爸才不讲那种傻冒笑话。”叶攸同听妹妹口气竟然挺喜欢那个什叔叔,还拿父亲垫底和他做比较,不禁心头微微有气——什每次,那到底是哪个鬼地方冒出来野男人,跟叶家点关系都没有吧……突然他脊背凉,联系起近来继母外出规律和父亲离家日子,手掌中顿时汗津津,颗心也砰砰乱跳。
妹妹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什似,用食指放在嘴唇前面,“妈妈说这是秘密,不能告诉别人,爸爸知道们就不能出去玩!”她还要和叶攸同拉钩,让他不许说出去。
不可能,这种事。
叶逢春明明那好,为什还要……
霎时间少年五内如焚,有种心爱瓷器被人夺走之后,又随意当作瓦罐敲碎感觉——涉世未深叶攸同此刻才隐隐知道,这世上还有远比父亲不管他还要让他感到心痛事情。
“哥哥,疼……”直到叶芃芃出声抗议,叶攸同才发现自己双手过分用力,险些压坏怀里年幼妹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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度过个头脑混乱、食不知味白天,原本说好回家吃晚饭父亲直到他睡下也没有回来。叶攸同望着映在窗户上树叶影子,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满脑子都是早上妹妹说那些事情——继母带芃芃出去玩,有时候回外公外婆家,有时候去任叔叔家……混乱中他迷迷糊糊地睡去,宁愿自己不知道这些。
深夜十二点,熟悉汽车引擎声仿佛道指令,让向浅眠少年蓦地惊醒,他知道那定是父亲回来。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渴望见到那个人,叶攸同想也没想,就从床上跳起来跑出房间。
来到楼下大厅时候叶逢春正好进门,看到穿着睡衣儿子站在屋内,不由微怔,“怎还没睡下?都这晚。”他表情平静,说话从不动怒,却总是让人深感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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