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灵玉那般自然，康绛雪便也应声道：“好。”
两人在崖边又看
会儿梅花，冷得手脚都有些疼痛方去房里休息。
皇帝出行，明光寺准备
房间很多，康绛雪和盛灵玉并不在个房间，不过这日晚膳，康绛雪选择和盛灵玉起用。
隔这些时日，小皇帝又次看到盛灵玉左手持筷，但令他惊讶是，盛灵玉比他想象之中灵活许多，若不着急慢慢来，看起来几乎和寻常人并无异处。
康绛雪看在眼里，不由得联想到盛灵玉左手持剑可能性，不过持剑和持筷难度相差太多，怕盛灵玉多想他也并未提起，晚膳用过后便回到自己房间，直到夜色变深才带着平无奇悄无声息地出房门。
陆侯夫人说话不像作假，既然陆巧重病，他不管是出于身份还是个人……终究是要去。
康绛雪走得轻悄悄，关门也小心翼翼，可刚刚踏出不远，隔壁盛灵玉房门便吱呀声推开，康绛雪僵在原地，慢两秒方回过头，盛灵玉就在门口，身黑色衣袍和满地落雪对比极其鲜明，远远望着他。
康绛雪等盛灵玉说些什
，可盛灵玉什也没说，甚至连小皇帝要去哪里都没有问。
康绛雪沉默阵，最终也只是道：“朕会儿便回来。”
盛灵玉道：“好。”
康绛雪猜想，盛灵玉定然是知道他要去哪里，陆侯夫人和小皇帝对话，盛灵玉总归是听到些。可这次，他没有像曾经面对杨惑样叫他不要去，也没有像之前面对苻红浪那样跟着他起。
他只是目送他。
小皇帝走出很远后回头看眼，盛灵玉黑袍还在门口随风摇晃，说不清为什，他心跳得格外地厉害，在马车上时那股隐隐作祟不安感变得更加强烈，让他有种回头奔跑过去拥抱住盛灵玉冲动。
平无奇唤道：“陛下？”
康绛雪回过神来，强行压制住自己汹涌情绪，不用平无奇再催促，他头也不回地坐上能在山间抬行小轿，临行之时，他叮嘱道：“给盛灵玉多留几个人。”
平无奇十分疑惑：“给盛大人派人？盛大人自己就是御前侍卫。”
康绛雪道：“留就是。”
平无奇只得应。
小轿路下山，因路上积雪路滑，这段路程走得并不快，到山下，立刻便有陆家人接小皇帝，带着小皇帝去处宽敞富贵宅院。
虽是夜间，陆巧在远郊大院还是灯火通明，恍如白昼。院子里乌压压堆人，俱是丫鬟和随从，随时准备进屋伺候，人数之多，阵仗之大，和小皇帝亦无甚差别。
康绛雪知道，陆巧正是在这样溺爱环境中长大，他和原本小皇帝是真正类人，千娇百宠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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