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”要推兰渊玉去死,真实里阿芷留下酒勺却绊他下救他命。说来,也真是对比讽刺。
临画道:“以前听村里老人说,物件摆久,会染上人感情。”
其实二人心里都清楚,人死魂消,物件无情。这只是个巧合。
兰渊玉轻轻笑下,道:“骗人。”
他金眸暗沉,抬眼看着临画眼睛,虽是在笑着,语气温柔,吐出字眼却无比冰冷:“阿临。你又在骗。阿芷已经死,没有。”
安慰被冠上骗字眼,像张遮羞布被扯开露出底下嶙峋皑皑白骨。更何况他还加个“又”字。
临画有点轻微狼狈感,心魔兰渊玉情绪太无常,他不知为何兰渊玉突然冲着他发起火来,皱眉道:“没有想要骗你。”
他顿顿,兰渊玉望着他没说话。临画心中顿时生出几分说不出烦躁,又道:“你先不要闹脾气,不是骗你。”
“闹脾气?”兰渊玉像是忽然敛住所有情绪,戴上张没有温度笑面具,刺却全部竖起来,对想靠近人概拒绝,“可是阿临,你从头到尾都太不正常。”
临画手指瑟缩下,没说话。
“阿临,你知道?”兰渊玉忽然轻笑起来,“你本来应该因而死。你接收灵力,却没有爆体而亡。们相遇在最开始就是不正常。”
临画愣。他以为兰渊玉根本忽略这点,没想到现在却忽然发问。
“……”他想说“是全灵体”,却意识到,没有人告诉过他,他根本不应该知道这些,便闭嘴。
兰渊玉扣住他手腕,灵力粗,bao地从经脉探入,临画手轻微地抽搐下,感觉到灵脉不适酸胀感。
灵力在他体内游走,忽而冰冷,忽而燥热。
“原来你是全灵体。”兰渊玉轻笑下,语气却还是不见回暖,“姑且这是误会——但是资质这好全灵体,此前却病弱不经风,也很奇怪。那就下个问题。你为什猜到兰家灭族后没告诉?看无所知、又蠢又天真样子是不是很好笑?”
当时凤子衿说“这不是那个……”这句时被临画急急打断,凤子衿原本想说是“那个灭族兰家”,被他打断后才改口,还冲临画“心照不宣”地笑下。
兰渊玉竟然连这种小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,事后推断便判断出他早已猜到事实。
临画道:“从来没觉得你好笑。……只是情况危急,没来得及告诉你。对不起。”
真只是这样吗?
他私心里,是不是也有那小部分,和梵央样——希望兰渊玉直无知无觉下去?
他看到兰渊玉笑下。
“那也罢。但阿临,你不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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