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漆黑,鱼缸中淡淡光线在水里旋转,热带鱼接个吻。
门把手被拧开,展扬“啪”声按厅内吊灯开关
陆少容躺在沙发上,盖条毛毯,手不自然地挡着光线,展扬莞尔道:“怎躺在这里?”
陆少容迷迷糊糊道:“等你回家啊。”
展扬道:“以后不用等,困就先睡。”
陆少容在香港与前男友同居时便是如此,少容在海边当救生员,夜班时要到十点,海滩泳区关闭时才下班,顺便带着宵夜回家,男友便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等他。
陆少容带回宵夜,二人在茶几前吃,再做爱,睡觉。久而久之,双方深夜等待已成为习惯。
不过展扬晚上不敢吃宵夜,宵夜乃万恶之源,况且在他近三十年生命里,除去自己母亲,也从没有人在客厅等他回家。
展扬径自走到穿衣镜前,解领带,脱衬衣,并微微抬头,赤着半身欣赏自己身材。
陆少容擦把口水,拖着毯子从他身旁经过,对展扬健美身材视而不见,朝柔软大床上栽下去,继续睡。
“没玩游戏?”展扬忽道:“多少级?”
陆少容咕哝道:“二十级。”
展扬漫不经心道:“练得真慢,玩个游戏也这没上……也这懒?”
陆少容答道:“不太会玩……会成为高手……”接着打起呼噜。
翌日清晨。
陆少容在餐桌上问:“展大哥,你什时候放假?”
展扬漫不经心道:“在给自己打工,少容,没有假期,只能抽空,过几天等找到你护照后再说吧。”
展扬知道陆少容问题里意思,他们之间缺乏最起码沟通,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,更别说未婚夫妻。展扬每天与他相处时间只有小会儿,彼此都客套而疏远,就像房东邀请房客共进早餐。
展扬却已十分满意,陆少容飘洋过海地带来些生活习惯,令他觉得自己房子在这多年里,第次成为个真正意义上“家”。
比起每天夜里回来对着冷清空旷房间,起码有个人在等他,这比从前好太多。
记忆中童年在香港时,父亲下夜班,总会带回点潮州人打冷,母亲便在沙发上等到深夜,看着乏味粤语长片。
当然,陆少容有习惯,展扬也不太能接受,譬如彼此饮食,展扬早饭喝粥,饭后需要三杯功夫茶提神。
陆少容则喜欢喝加不少糖“鸳鸯”——奶茶与咖啡半兑,还吃高热量火腿煎蛋,四片火腿,两个蛋。自从到这个家里来,陆少容腻味早餐就没变过。
展扬皱皱眉,什也没说。
“玩游戏需要钱话,可以花点现金。”展扬特别交代:“不要太省,元宝与人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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