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小不点,那年关越十四岁,长得比同龄人要高出个头,穿着身黑西装,接到闻元恺情况变糟消息时,便被关正平连夜叫回来。
当时十岁天和正在家里补习,门铃响,关越身黑西服,走进来。天和顿时就不想上课,欢呼着朝关越跑去,跃而起,骑在他腰间,抱着他脖颈。
关越抱着小天和,把他放在沙发上,朝家庭教师点点头。
“要带他出去趟。”关越朝家庭教师说。
天和笑道:“去玩吗?”
关越:“去看闻叔叔。”
关越身上带着股香水味,底下隐隐有消毒水气味,天和想起来,说:“你还没去看过他呢,爸爸最近好多。”
关越示意天和去换衣服,天和便回房去,换身羊绒小风衣和牛仔裤出来,坐在门口穿鞋,关越过来跪在地上,给他绑鞋带。
“你长得好高!”天和说,“视频里根本看不出,都快不认识你!”
“你也长大。”关越已经成为小大人,变声期声音有点沙哑。
数年里,关越保持着每周与天和视频次频率,周末晚上,关越教他古汉语文学,天和学汉语实在是学得太头疼,大部分时候总喜欢与关越东拉西扯,不想读书,问伊顿情况,不久后他也会去伊顿入学念高中,对伦敦中学生活充满好奇。
按闻元恺计划,天和六岁入学,花四到五年,修完小学与初中所有课程,十岁就可以去念高中,没必要在义务教育上浪费太多时间。
但天和还是太小,或者说不像关越,十岁就有着与同龄人不样成熟感,他就是个小孩儿,去伦敦,关越学业又忙,天和完全无法照顾自己。
“好,走吧。”关越牵起天和手,离开家,司机等在门口,带他们去医院。
车上,天和拉起关越手臂,像小时候样,躺在他怀里,看着外头雪。
“爸爸是不是要死?”天和忽然问。
关越:“……”
天和抬头,看眼关越,说:“哥哥,是这样吗?所以你来带过去,见他最后面,对吧?”
关越侧头,与天和对视,片刻后,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,亲亲天和头发。
“有陪着你。”关越说。
“没关系。”天和轻轻地说,“他被病痛折磨好久。”
关越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,天和拍拍关越,说:“没事。”
那天里,天和记忆已经彻底模糊,他只记得母亲穿着袭黑袍,与舅舅同过来看过闻元恺,身上带着淡淡香水气味,她亲吻天和与天岳两兄弟,用中文说:“跟妈妈走吧。”
父亲葬礼结束后,关越暂时住在闻家,天和母亲离开前那个晚上,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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