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和答道:“当初们都没有告诉过爷爷,不过关家这多亲戚,铁定有人隔三岔五地暗示他,想老人家,应该早就知道吧。”
这许多年里,关家与闻家直是世交关系,从祖父辈就开始打交道,关家曾经动过将过继来长女嫁给闻天衡或闻天岳心思。父亲闻元恺也带天和来过关家好几次,小时候关越还带天和在家里四处玩,教他念唐诗,关父关母也挺喜欢天和,只是那些记忆对天和来说,都有点模糊不清。
点炸关家,是在他们长大后,确定恋爱关系时。
关越带着天和回家,禀告父母那天,关正瀚是真险些口气没喘过来,哆嗦着先干整瓶天王补心丹。关越自然不敢告诉爷爷,怕心脏受不。
不过今天看来,关越祖父并不太在意这件事,也许在意,但到弥留之际,他只希望最疼爱孙儿能幸福,其他都再不重要。
天和:“现在最怕就是……嗯……争家产,这样会给关越造成更深伤害。”
普罗说:“死亡这个概念,确实令相当费解。”
天和:“都会过去,爸爸去世时候,也很费解。”
普罗:“你得到答案?”
天和:“没有,也许只有当走进死亡那天,才能得到真正答案吧。”
第二拨亲戚们从茶室外经过,不久后,轮到关家佣人们过去,大家纷纷去给关家老太爷磕头。
天和:“记得爷爷还在时候,几乎没什人去看他。”
普罗:“活着时候,为什不多相处呢?”
天和茫然道:“不知道啊,人就是这样吧。”
天和给自己斟茶,忽觉这茶杯眼熟,翻过来看眼,正是那年在苏富比拍卖行上,给关越父亲买。这套杯壶只要八十万,不贵,但关正瀚很喜欢,特地为它定做放茶具矮案与憩坐背抵,材料是非常古老降香黄檀,且做相当精细镂空雕纹,张茶案,就能抵上辆劳斯莱斯。
“关家实在是太有钱。”天和说,“当年刚和关越在起时候,都怀疑他家里不是造纸而是印钞票。”
本科毕业那年,与关越确定关系后,天和觉得面前这个人简直疯,拼命塞礼物给自己,仿佛除给自己买东西,就无法表达他对自己爱情。
虽然关越直是这个风格,但从前,至少会等天和说完那句“买这个给”,关越才把卡拿出来。
还在热恋期时,天和只觉得很感动,但到后来实在受不,让关越不要再给自己买东西,而且房子也堆不下。关越对此解决方式是,完全可以再买套房子来放你喜欢东西。
“只是说它很好看,”天和朝关越说,“可是并不想拥有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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