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坦洛夫斯基声音里,带着恐惧与颤抖,而杜景依旧没有说话。
斯瓦坦洛夫斯基说:“你有精神病,是不是?Vincent,你应该明白选择、痛苦。”
“你也有吗?”周洛阳嘲讽道,“可怎觉得看上去不像?”
斯瓦坦洛夫斯基也许自知必死,语气变得和缓起来。
“你想回到什时候?”杜景说,“看看你脚下,都过去。”
人类社会年轮闪烁着走马灯般光芒,杜景只是做个动作,无数景象便漂浮而起,苏联十月g,m,冷战,最终解体。
斯瓦坦洛夫斯基忽然迷恋地看着眼前切,自嘲道:“记得你是双相情感障碍,躁郁?是不是?”
杜景没有回答。
斯瓦坦洛夫斯基又说:“你是否觉得,们口中,曾经那个国家,伟大苏维埃联合共同体,就像个双相情感障碍病人?时而狂躁,时而抑郁,时而冷漠,时而疯狂……它就像们所有爱人,看似不可理喻,却只有爱人,才能真正地理解它。”
“不,”斯瓦坦洛夫斯基喃喃道,“们甚至无法理解它,只是无条件地接受这切。哪怕明知它有天将走上自毁道路,也不死心地为挽救天它生命,做出不可挽回事。就像你之于你爱情,周先生。”
杜景抬起手,虚虚按着面前,冷漠地说:“这求情对你而言管用?”
周洛阳答道:“觉得不太管用。”
“精神残疾与生俱来。”斯瓦坦洛夫斯基唏嘘道,“人是这样,国家也是这样,永远也治不好,你看,就像你这冷漠面孔。”
周洛阳说:“不奢望他痊愈,不过是希望能与他长久彼此陪伴罢。”
杜景回头,看眼周洛阳。
在彼此拥抱那瞬间,周洛阳知道杜景定也明白他内心——他从来就没想过,要让杜景变成什模样,是彻底痊愈,像个健康人般,抑或改造成他满意那个人。
甚至周洛阳就从未想过,杜景是不健康非正常人。世上有这多人,每个人都是独无二,有自己活法。
他只想要他们在起,不管过去与未来,他只想要现在。
“让他走吧。”周洛阳说。
“光粒逆流转轮,监视者命令。”杜景说,“去除此意识波权限,进行释放。”
“不——不!”斯瓦坦洛夫斯基顿时恐惧起来,却瞬间化作光尘,升起,飞向更为广袤宇宙深空。
世界安静下来,杜景做个简单手势,历史幕幕景象瞬间回到时间巨大年轮之中。
他回到原点,来到周洛阳身前,周洛阳手握时间齿轮,抬头看着他。
“想好吗?”杜景问道。
“想好。”周洛阳说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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