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躁狂发作,杜景精神正处于怒涛汹涌状态中,随时可能自残或者砸东西,此刻他相当于筑起堤坝,将海啸强行拦起来,旦堤坝崩毁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那去练拳击?”周洛阳努力镇定,说,“打沙包怎样?”
杜景没有说话,抬眼瞥周洛阳,周洛阳耐心地说:“你会好起来,就那会儿而已,坚持住,或者咱们去跑步?”
杜景坐在转椅上,周洛阳拿来篮球鞋,单膝跪地,为他穿上,抬头看他。又为他穿上外套,说:“走,走吧。”
杜景终于开口,说道:“别人怎说不在乎,你为什也会说这样话?!他们说什,只要别到面前来说,通通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!”
周洛阳与杜景走下楼去,他没有解释,只道:“对不起,刚刚是口不择言……”
“不要走在前面!”杜景粗,bao地按住周洛阳肩膀,让他落到自己身后。
周洛阳只好跟着他,说:“杜景……”
杜景转身,眼里带着愤怒:“你如果介意别人议论,现在就给滚!滚!换寝室!”
周洛阳没有生气,答道:“不会滚,知道这不是你真心话。”
杜景与周洛阳安静地站着,接下来,杜景转身,开始跑步。
“等等!”周洛阳追上去。
杜景跑得很快,离开校区后,顷刻间穿过杭州市植物园,周洛阳追在后面,大喊:“跟不上!慢点!”
杜景眨眼就穿过植物园,不知道跑到哪儿去。
周洛阳喊道:“杜景!杜景!人呢?”
周洛阳在植物园里跑到半,上气不接下气,杜景那速度就像风样,瞬间没影。面前诸多岔路,周洛阳茫然地站在岔路上。
“什颜色?”名大妈拿着金毛犬狗绳,朝周洛阳问,“和们家球球打架德牧吗?”
“不是狗,”周洛阳哭笑不得说,“是人!高个子,穿红色运动服,您看见他往哪儿跑吗?”
大妈指个方向,周洛阳便追上去。
跑足足十公里,周洛阳实在没力气,感觉自己真就像来遛只不听指挥神经质大型犬。
“不行……跑不动。”周洛阳体能在班上算最好那拨,然而用这速度连续跑十公里,也实在撑不住,何况还没吃中午饭。
他筋疲力尽,坐在路边花坛上,自言自语道:“真是太能跑,体力怎这好?”
周洛阳用手指扒开少许泥,把掉在水泥地上只半死蚯蚓,放回泥土里去。
他抬头看天,阴云密布,快下雨。空气里弥漫着气压涌动,令他胸口发闷,植物园里阴暗潮湿,池塘里锦鲤纷纷跃上水面,大口喘息,发出接连声响。
“回去,”杜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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