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对
。”
“没有这个意思。”杜景突然就窘迫起来。
“她全家移民，”周洛阳翻个身，捧着小说，从书页边上瞄杜景
眼，“你注定要失望。”
杜景便没有再说什
，周洛阳关灯，说：“睡吧。”
周洛阳始终没有睡着，将近三年后，他躺在出租屋
大床上，点滴地回忆起，那年是他与杜景过第个春节，年廿八他们起去逛徽州集市，买来笔墨与红纸，周洛阳小时学过书法，写得手好字，自己写春联与“福”“春”。
杜景在旁看着，挽起袖子，露出手上愈合后伤口，给周洛阳磨墨。
方洲约周洛阳去参加聚会，杜景便将车开到酒楼外，送他过去，自己则在车里等着。周洛阳也不勉强他去参与，但过会儿，杜景还是给他发消息，想上来看看。
周洛阳朝自己高中同学们介绍杜景，说他是自己室友，那夜杜景与他们相处也显得很融洽，像个正常人，没有人问他脸上伤痕，也没有人八卦他来历。
周洛阳又开灯。
灯灭，又亮之间，数年时空随着光线飞掠，稍纵即逝。
人生如白驹过隙，忽然而已。
他从床上起身，穿上外套，趿着拖鞋，到得乐遥房门外听会儿，确认弟弟睡熟。便打开家门下楼去，在路灯下绕过小区，来到花园前。
杜景果然还坐在长椅上发呆，他戴着耳机，听着歌，看见周洛阳走过来时，便稍稍抬头。
“上去睡吧。”周洛阳说，“怎选在花园里？让
好找，还以为你没在。”
杜景示意周洛阳抬头，从小区另面，正好能看见周洛阳房间灯。
周洛阳拉起杜景，让他随自己上楼。
——卷·过去·完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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