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分心，”杜景只答
句话，便朝周洛阳说，“继续。”
周洛阳朝社长说：“能帮
录下吗？想看下动作哪里不对。”
射箭社里有镜子，但周洛阳想记录下来回去看，社长便接过手机，与杜景在旁看。周洛阳射几箭，杜景又站到他身后抱着他，纠正他拉弓
姿势。
“你整个人太紧张，”杜景说，“手都在发抖。”
“刚才不紧张，”周洛阳说，“你手把手教，就开始抖。”
杜景于是放下手，把手放在周洛阳腰上，侧头看靶，再稍稍低头，看周洛阳，说：“保持视线平齐。”
这个动作实在太暧昧，周洛阳第次与个男人这
近距离接触，心脏不免怦怦地跳，这是自然界里自发形成、当两只雄性动物领地发生交汇时侵略气势——旦超出安全距离，在内心接连响起警报声，肾上腺素与荷尔蒙分泌顿时超标，带来紧张、刺激与不安混合感觉。
他既要分心应付这种警报，又要对准靶子，半是兴奋，半是危险带来不停颤抖。
杜景却非常自然，仿佛已经默认周洛阳对自己领地范围入侵，习惯他待在自己周遭区域里，甚至还允许他挨得更近点。
“好，”社长说，“回去你自己看看。”
周洛阳接过手机收好，社长走，杜景便放开周洛阳，走到旁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。
周洛阳松口气，专心地看着靶子。
“你刚才是在耍帅吗？”周洛阳有点疑惑。
杜景答道：“没有。”
“明明在耍帅，”周洛阳终于回过神来，说道，“左右开弓，只是看不懂。”
“明明是谁？”杜景本正经反问道。
周洛阳道：“放完假去买弓箭，这活动挺有意思。以后起练，不想去篮球社。”
“买给你。”杜景问，“为什不想去？被欺负？”
“没有，”周洛阳说，“只是最近不想打篮球。”
杜景拉开弓，射箭，答道：“别又是为陪。”
周洛阳也射出箭，又脱靶，答道：“当然不，怎总是这想？早该带来。”
杜景拉开弓，周洛阳观察他动作，也拉开弓，杜景忽然说道：“本打算今晚就亲口告诉你，没想到他们不给这个机会。直很怕，怕你换寝室，怕你疏远，所以没敢说。”
“什？”周洛阳茫然道。
“得躁郁症事，”杜景认真地说，“发现BBS上帖子很久，不想让你看到它。”
周洛阳把拉开弓复又放下，手持弓箭，怔怔看着杜景，杜景也把拉开弓箭松下，沉默地看着周洛阳。
他们安静站着，彼此对视。
周洛阳察觉到：他对杜景而言，比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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