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发生天翻地覆改变。
“爷爷有个店,”周洛阳说,“直很想接手,不过不想当店长。”
杜景问:“什店?”
“古董钟表。”周洛阳答道,“但如果没有目标,也许就会回去当店长,毕竟人总得有个工作。”
杜景很少说到自己,周洛阳也不问,他们就像大多数正常室友般,午饭、晚饭约在食堂吃,公共课坐起,晚上回去各自学习,听听音乐,看会儿书。周洛阳只要困,就会征求杜景意见,杜景每次都点头,从不违拗周洛阳,关灯睡觉。
和杜景住在起,实在是太合适,起初周洛阳还觉得他太沉默些,但与这名室友相遇,简直是缘分最为巧妙安排。他们都不喜欢熬夜,不为打扫卫生争吵,不会在对方睡觉时弄出任何声响,作息时间能互相理解与协调,在男生里都比较爱干净。
甚至不用装床帘,空调想开就开,对电费、水费也没有任何看法。
没有人吆五喝六地打游戏,双方不交女朋友,不用视频与没完没打电话,空余时间读书、上网、听听音乐、看看电影。
这是周洛阳遇上,最尊重彼此私人空间室友,而且在相处时,又丝毫不显得拘束与局促,仿佛寝室是个只属于他们俩独立小世界。
周洛阳知道,杜景引起过不少人议论,关于他性格,关于他家世,也关于他脸上疤。
每当上专业课时,杜景总独自人,坐在教室最后排角落里,刻意地与班上同学保持距离,聚餐也从来不去,除非必要,很少与人交谈。
他不太喜欢与人打交道,周洛阳能理解这种性格。有些人对朋友定义,就是划分到个极小领地内,装不下多少人,但被认可人,便能看见他真实那面。
周洛阳仅在第三天就接受杜景,而杜景也用将近个半月时间,接受周洛阳。
他觉得自己向也不太喜欢与太多人打交道,总觉得那样很累,但从小到大,大家都告诉他,社交是必须,没有社交人生是不完整人生。这令他强打精神许多年,但就在认识杜景之后,他开始慢慢发现,减少交际也完全能活下去,甚至还能让自己自在点,何乐而不为呢?
于是他也学着杜景,刻意地缩小交际圈,只在自己真正感兴趣地方投入精力,顿时就觉得轻松多。
“想做点有挑战性工作。”杜景说。
周洛阳说:“譬如呢?去火星探索?”
杜景没回答,讲台上,教授又说到恋爱与家庭,努力地给大学生们灌输“正确”爱情观与人生观。
“你交过女朋友?”周洛阳有点好奇。
“没有。”杜景回过神,问,“你呢?”
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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