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奇特表,忽然问。
周洛阳:“?”
周洛阳没明白过来,片刻后说:“需要设计图。”
杜景看眼周洛阳家保险柜,与余健强办公室里有点像,随手指。周洛阳便起身翻东西,杜景又说:“老式库布尼,1973年产。”
周洛阳这个保险柜也是库布尼转盘式,只是批次不样,设计上也作更改。
“73年?”周洛阳说,“看见实物说不定可以,你要做什?”
周洛阳怀疑地看着杜景,心里充满疑惑。
杜景摇摇头,说道:“没什。”
周洛阳说:“记得好像还有它手册。”
数十年前俄罗斯保险柜很畅销,说明书里也附带在忘记密码情况下如何复位办法,只是相当复杂。周洛阳找到本发黄手册,批次不同,原理却应当大同小异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?”周洛阳疑惑地说。
“有点累。”杜景忽然道。
“睡会儿吧。”周洛阳让杜景到弹簧床上去,杜景皮鞋也没脱,朝里头挪点,留出个空位。周洛阳也与他并肩,在床上躺下来,开始翻手册。
杜景还在看手里那块表,说:“几点?”
“十点。”周洛阳翻着说明书,瞥杜景,“别弄,已经彻底坏,修不好,留着当纪念吧。”
杜景调下表盘,发出声轻响,但在设定日期时却被卡住,转几下,这块表有点生涩,他不敢太用力拧,怕拧坏。
表盘上日期停在昨天:九月七日。
也是他们在分别近三年后,再次重逢那天。
声机械轻响,杜景不知道无意中动什地方,停摆许多年这块表,再次开始走动。
“修好,”杜景给周洛阳看,“怎奖励?”
周洛阳:“……”
“你只是把发条针拉出来又插回去,反复几次而已吧!”周洛阳哭笑不得道。
周洛阳看眼杜景,见他还像小孩儿般,执着地弄那块表,便从他手里取走,说道:“别玩,睡会儿。”
“两个小时后叫,”杜景说,“起吃午饭去。”
杜景于是稍稍侧过身,闭上双眼,露出疲惫表情。
周洛阳给两人盖上被子,继续翻看保险箱说明书,说明书上又是俄文,看得他头晕脑涨,于是随手将书扔到床下,也睡着。
十点四十五:
杜景忽然睁眼,从西裤裤兜里摸出正在振动手机,接电话,放到耳畔。
“景哥,”那边是个年轻男人声音,说道,“你在哪里?”
杜景轻轻起身,眉目间带着刚睡醒焦躁,低声道:“说。”
“余健强死。”那边压低声音。
“昨晚半夜,他在工地跳楼!你没看新闻?半小时前爆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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