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爱上别人。】
迟小多敏捷地抓住陈朗话柄:【“别人”是什意思?】
陈朗:【除哥哥以外任何人,不会接受别人进心里,当然你除外,你是好朋友,不样。】
迟小多:【所以陈真也不会接受,除你之外任何人进他心里。】
“睡不着?”项诚说。
陈真翻个身,有点烦躁地坐起来。
“喝点什吗?”陈真问。
项诚起身出来,陈真拉开阳台门,两个大男生坐在阳台上,身睡衣,翘着脚,拖鞋晃晃,喝啤酒抽烟。
“周老师怎管得这宽?”项诚说。
“他还不知道家事吗。”陈真不耐烦地说:“多半是小朗不知道听到同事说什,找周老师问。”
“你如果打定主意照顾你弟辈子。”项诚说:“就好好说说,把这事儿给平。小孩子,心思都多。”
陈真看着阳台外夜景,春风吹进来,吹得人懒洋洋,雾霾渐渐散。
“小朗从十六岁开始就不让看他精神世界。”陈真出神地说:“他直怕拖累。”
“人生在世,不可能没有拖累。”项诚说:“小多有时候觉得,大家出团打架,也是在拖累。可是换个角度想,何尝又不是在拖累他?大家互相拖累,彼此心里想想清楚,也就是。”
陈真笑起来,说:“原来你是这想吗?”
项诚嘴角微微勾起来,朝向夜空,说:“小多总觉得无所不能,不过反而觉得,是总是在给他添麻烦。”
“小多战斗力简直是杠杠。”陈真笑道:“完全不按常理出牌。”
“嗯。”项诚点点头。
“有时候甚至觉得。”陈真悠然道:“有这个人,全心全意地崇拜你,信任你,把精神世界基石,建立在以你为基础大地上,甚至你就是他图腾,你就是他根源。”
“所谓信仰,不外如是。”项诚说。
“嗯,信仰。”陈真道。
“陈真原是个凡人,却在另个人心里,成神。”
“这是他为封正。”
第二天早上:
【还是决定去上海。】陈朗睡眼惺忪地刷牙,朝迟小多说。
迟小多:【你这个善变家伙。】
项诚在厨房里做早饭,朝两人吹声口哨,迟小多抬头看项诚眼。
“行程改,今天出发。”项诚说。
“哦。”迟小多也没问为什,朝陈朗说:【那们待会走。】
陈朗很舍不得迟小多。
【你当昨天什也没说过。】陈朗打手势道:【突然觉得会这想好傻。】说着手在太阳穴旁转圈,示意自己突然蛇精病。
迟小多:【敢情昨天晚上都是白听半天抱怨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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