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什!你们!”
“干太监,你管得着吗?”拔都答道。
征北军兵士推门进来,殿内十分混乱,太监们养尊处优,长期在宫中发号施令,何曾见过这等架势?时间哭爹叫娘地全部往外跑,宫女见状吓得瑟瑟发抖,都躲起来。
正值多事之时,传令官过来喝止,为免酿成事故,让士兵们都退出去,只是严密把守,不再派人监视。
段岭机会来,他推开殿后窗门,趁着巡逻卫士刚经过时,便甩出钩索,爬上屋檐,直接翻身上瓦。
“快!”赫连博将拔都也拉上来,接着是耶律鲁与丹增旺杰,丹增身手十分敏捷,显然平日里也是个喜欢上房揭瓦。
“丹增,你还是……”
丹增看出段岭担忧,打个手势,说几句话,赫连博说:“他……也……爬、爬布达拉宫,找活佛。”
“好。”段岭道,“那咱们就分头行动,切小心。”
众人在屋檐上商量完,趁着月亮被乌云完全遮蔽之时,兵分两路,耶律鲁、赫连博与丹增旺杰朝东,拔都与段岭往西。
段岭在瓦片上小心地行走,半途有次险些滑下屋檐去,拔都当即眼明手快,把他拉住。
“你到底在想什?”拔都说。
“对不起。”段岭面临人生重要关头,不禁有点分心,脑海中想俱是接下来要去应对事。
“是说,”拔都拉着段岭,跃下矮房,来到御花园中,躲在走道后等士兵通过,“究竟是什让你花这大力气回来?”
“有好几次都以为会死。”段岭与拔都站在黑暗里,并肩朝外望去,答道,“逃出上京时候没有自,bao自弃,是因为以为爹还在。回到西川时,没有再寻死,是因为武独。”
拔都沉默地站着,巡逻卫兵靠近,彼此沉默片刻,拔都说:“没有因为。”
“曾经有。”段岭说。
这句话像是给拔都个安慰,段岭却又说:“在遥远南方,也曾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。但造成这切,是你族人,只能说……尽最大努力,不去恨你。”
“算。”拔都答道,“这说来说去,又回到最初地方。”
段岭看着拔都,有时候对他既爱又恨,他确实珍惜他们之间友情,他知道拔都是这世上少数会豁出性命来保护自己其中个。但他们又不得不因为民族、战争而站在敌对立场上。
“走吧。”段岭在短暂思考后,与拔都绕过长廊,走向御花园。
拔都时刻警惕着周遭,段岭来到御书房外,里头亮着灯,他不确定里面是蔡闫还是韩滨,沉默片刻,侧耳倾听。
两名征北军士兵在外看门,段岭心道要不要赌把?
“明天早上就召集大臣们上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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