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耶律大石,房中则是几名亲信。
段岭心中惊,这是在交代后事情形,亲兵说:“大王,您吩咐人带来。”
“都……退下。”耶律大石说。
余人退下,剩下段岭在房中。
耶律大石说:“你……过来让看看。”
段岭走近些许,与耶律大石对视,耶律大石肩上被穿个血洞,现用绷带绑着,段岭说:“大王?”
耶律大石稍稍抬起手,段岭忙说:“大王,不要说话。”
紧接着段岭手指按上耶律大石脉门,再观察他情况,见他说话,口鼻中便有血沫,忙取湿布为他擦拭,据此推断是在战场上被冲撞,甚至被马匹踩踏,伤肝肺,身上虽不见大伤口,脾、肺、肝等内脏却已在出血,再无回天之力。
“是你。”耶律大石说,“是不是……你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耶律大石断断续续地说:“那夜,与陛下……在琼花院中……喝过酒回去,见屏风上……你影子……越想……越……觉得,你……”
段岭心中五味杂陈,答道:“是,大王。”
“你父果然……不欺。”耶律大石说,“你……果然……还……在,知道……你父亲……定会来……让他……当心……有人……有人……出卖……”
段岭喘着气,心脏狂跳。
耶律大石看着段岭,微微张开嘴,表情带着某种期盼,像是想朝他问李渐鸿到哪里,又仿佛想告诉他什事,段岭知道耶律大石已到弥留之际,忙凑上前,问:“大王?”
然而耶律大石被血沫堵住气管,句话未出,已剧烈咳起来,外头王妃带着大夫惊慌入内,王妃喊道:“出去!都出去!”
亲兵匆匆忙忙,将段岭架出去,段岭还来不及问,却听见内里传来大哭声音,耶律大石死。
府内片混乱,再无人来管段岭,段岭越想越不对,匆匆出府,登上马车,吩咐道:“快,回琼花院!”
马车掉头,驰进街道内,段岭靠在座椅上,闭着眼细想,眉头深锁,总觉得耶律大石像是想说句什,那表情,似乎要提醒他当心。
外面传来喊杀声,元军转而攻打西门,马车掉个向,段岭回过神,揭开车帘往外看,见车不是驰往琼花院方向,而是改走北门,段岭突然警惕起来,却不敢说话,以免引起车夫警觉,想起自离开王府,上车以来,车夫便不发言,连“驾”也未曾出口。
但从琼花院出来时,车夫明显是开过口!唯可能就是在王府外等候时,被换个人!
段岭保持着安静,突然间从车内翻出去,马车停下,那车夫马上翻身下车,前来追段岭,段岭却早有准备,闪身进巷内,再出来时抄个近道,以袍襟捂着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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