拔都、耶律宗真、蔡闫、赫连博、韩捷礼……这些人,来日也许都是你敌人。”李渐鸿最后说。
段岭沉默良久,李渐鸿说:“能替你收拾个是个,待爹回到南方后,不会称帝,你爷爷已经不行,无法处理朝政,只能逼着他传位予你四叔,你四叔只会立你为太子,再没有别人选。”
段岭问:“你呢?”
李渐鸿答道:“爹是当不皇帝,首先还要让你四叔从牧旷达与赵奎控制下挣脱出来。”
段岭问:“现在四叔怎样?”
“他是个药罐子。”李渐鸿说,“而且拿权臣没办法,牧旷达权倾朝野,反而好对付,最麻烦是掌着兵权赵奎。”
“为什?”段岭说,“觉得牧旷达反而难对付。”
“因为牧旷达聪明。”李渐鸿说,“他是读书人,不敢改朝换代自己当皇帝,控制你四叔,他就能得到他想要,他就是皇帝。但赵奎不样,赵奎自己想当皇帝。”
“因为他是武人。”段岭明白。
李渐鸿点头,答道:“淮水之战后,他便有反心,礼贤下士,招兵买马,豢养私兵,等就是称帝那天,但只要日未死,他就不能安心,赵奎是个劲敌。”
段岭还是第次从与父亲对话中听到“劲敌”二字,他敏感地感觉到赵奎非常不好对付,但李渐鸿定比他更清楚对手底细,有时候,段岭只恨不得自己能快点成长起来,好帮助李渐鸿。然而他也清楚,行军打仗,自己哪怕学辈子,也不及父亲项背。
他忽然就明白郎俊侠说,以及未曾出口那些话。学武有什用?学成也远远不及你爹,想做番事业,成为对天下有用人,只有读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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