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字,却时间想不大起来,不片刻注意力又被李渐鸿话岔开去。
“人叫来没有。”李渐鸿道。
“邱槿去请过。”寻春始终低头注视地面,恬淡答道,“想必今夜是会来。”
“还有谁在这院子里头?”李渐鸿问。
“名唤蔡闫,与南院家孩子在边院里头听曲子喝酒。”寻春又答道,“已派人守住,该当不会闯进来。”
“来点吃。”李渐鸿最后说,“小王爷饿。”
寻春与六女这才同躬身,退出去。
段岭有点不安,只因礼节实在太隆重,李渐鸿也不说话,父子俩便这坐着出会儿神,厅内熏着檀香,袅袅消散。
不知几时,李渐鸿在这静谧中,突然开口。
“哪天爹要是不在你身边,你会想不?”
段岭转过头,不明所以,看着李渐鸿,李渐鸿也转过头,怔怔看着段岭。
“想。”段岭说,“你要走吗?什时候?”
这些天里,段岭总有种强烈预感,是预感,也是推断,李渐鸿若要发兵收复南方,想必不能带着自己行军打仗,更没空陪他。
李渐鸿嘴角微微牵,说:“倒也不是,进辟雍馆,你便要在里头住着,十天半月才回趟家,舍不得你。”
李渐鸿伸出手,手指拈着段岭面具,将它慢慢地推到段岭头顶上,盯着他脸看,段岭也伸出手,把父亲面具推到头顶。最近他也总在想,去念书,便要住在辟雍馆里,时常舍不得。
李渐鸿手覆在段岭脸上,说:“趁着这时,多看看你,去打仗时,躺在帐篷里,便时时记得。”
段岭没说什,眼睛红,明晨辟雍馆放榜,顺利入选后,下午就要搬进去开始读书,辟雍馆比名堂管得更严,每月才有次告假,父亲虽然只陪伴他几个月,但这几个月里,却彻底抹去他从前受过苦、流过泪,仿佛那切为当下这刻,都是值得。
外头不知何处,响起笛声,悠扬婉转,犹如静夜里万千落花洒在天际,随风飘扬。
“听过这首曲子。”段岭诧道。
这正是他从前在名堂外听过那首笛曲,只是这次吹得更柔和更婉转。
“相见欢。”李渐鸿注视段岭明亮双眼,喃喃道,“林花谢春红,太匆匆。南唐后主失其国后词作,人生无常,长留余恨。”
段岭靠在李渐鸿怀里,直觉今夜不大寻常,李渐鸿带他来此处,定不是单纯饮酒作乐,方才根据他与寻春对话,知道他们还约个人。
李渐鸿摸摸段岭头,低头嗅他头发干净气息,外头笛声停,听到声轻轻“夫人”,接着脚步声响。
“王爷。”寻春声音说。
“进。”李渐鸿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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