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已有血色。
段岭像条小狗般,起身去闻郎俊侠鼻息,眉头深锁在郎俊侠脸上嗅来嗅去,深吁口气,头痛欲裂,说:“什时辰?”
谢天谢地,段岭担忧地看他,问:“还难受吗?”
“不难受。”郎俊侠说。
段岭心情大好,说:“找点吃给你。”
他刚爬起来,望见院外铺满白雪,欢呼声,便要出去玩雪。
“衣服穿上。”郎俊侠说,“别着凉,听见没有?”
段岭裹上裘袄,拿着竹竿敲廊下冰棱玩,哈哈大笑,回头,见郎俊侠坐在房中,解开外袍,剪去单衣,给自己换药。
段岭便放下竹竿,跑进去,问:“你好些?”
郎俊侠点点头,段岭见他解开绷带之处,腹部伤口泛着紫黑色,却已结痂,有三道深浅不口子,于是给他烧水,让他擦拭干净,撒上金创药。
郎俊侠白皙而健壮胳膊上,也有个奇异象形刺青,犹如钟铭上虎,这令段岭想起昨夜事。
“他们为什杀你?”段岭问。
“想从这儿问个人下落。”郎俊侠说。
“谁?”段岭问。
郎俊侠看段岭,忽然嘴角微微上扬,眯起眼睛。
“不要问。”郎俊侠说,“什都不要问,以后你会知道。”
段岭十分担忧,不过郎俊侠还活着,所有阴霾都为之消散,还是令他很高兴,他坐在郎俊侠身边,看他臂膀上虎头刺青,问:“这又是什?”
“白虎。”郎俊侠解释道,“西极白虎,西金主兵杀之气,是为刀兵之神。”
段岭不懂,问:“你会用剑,是吗?看到你剑,利得很。”
段岭想去找郎俊侠那把剑,剑却没,跑到后院时,突然想起尸体还在马厩里,登觉恐惧,靠近看,却见干草被挪开,尸体也没,顿时被骇得魂飞魄散。
“被处置。”郎俊侠说,“不必害怕,是陈国影队人,与武独素来不合,幸而昨天找来是他,不是武独,否则你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。”
段岭没有问郎俊侠是怎“处置”,又见昨夜染血衣服也不知去何处。
“去买点吃。”郎俊侠递给段岭钱,说,“什都不要说,也不要问。”
日上三竿,段岭在集市上买包子馒头,又买些米和肉,抱着回来,郎俊侠已能行走,与段岭分包子吃,说:“先凑合着这过日子罢,待你去学堂,再将家里好好布置布置。”
“你还会走吗?”段岭问。
“不会。”郎俊侠说。
段岭:“下月初,你会来接吗?”
郎俊侠答道:“保证不会再迟来,昨日是不好。”
段岭突然问:“那你能当爹吗?”
郎俊侠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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