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青雄从王座上走下,走向鸿俊,充满同情地注视着他。
“……现在你还相信他?”青雄道。
“你能读出他心。”鸿俊认真道,“这不错,但无法读出你心,如何证实他当真这想?”
青雄怔,鸿俊却又道:“而且,‘想’这个行为,也是可以撒谎。青雄,拥有洞察人心力量,你这生,定过得很无趣罢。”
青雄瞬间被激怒,深深吸口气,喝道:“愚蠢!”
鸿俊反而丝毫不惧,认真道:“回头罢,青雄,现在还不晚。”
这刻他心中涌出许多念头,青雄拥有窥伺内心强大力量,这些年里,竟是从未在他面前提及,多多少少有些令他不寒而栗。然而在重明面前,甚至当年自己父亲孔宣,他是否也会窥探他们内心?
联想到重明态度,言辞中似乎对青雄并不……
“够罢。”青雄冷冷道,“鸿俊,回想这些,对你有什意义?”
鸿俊收起这念头,这时候他反而觉得青雄有点可悲——别人骗他,他直知道,却从不说破。别人内心待他是畏惧还是厌恶,他也总是清二楚。
“该回头人是你。”青雄沉声道,“知道现在看着你,觉得你像什?”
鸿俊站直身体,他拖着链条,戴着脚铐,身破烂武服。
鸿俊:“像什?”
“像把铸废剑。”青雄语气十分平静,仿佛不带有任何感情,“你爹交给块凡铁,为他铸剑,重明燃起烈火,们都期望,将你锻成把利刃,用来插入们敌人胸膛。”
“……可却到李景珑手里。”鸿俊接口,喃喃道,“而掉头用来对付自己。”
“是。”青雄认真道,“让非常意外,你太像你爹,每次看着你,就像是那兄弟还活着,音容笑貌,仿佛仍在眼前。你这身衣服,则令充满厌恶。”
说着他走下王座,来到鸿俊身前,以手指插入他残破衣领,指间带来股寒意,紧接着裂帛声响,青雄猛地将鸿俊外袍撕扯下来,再耳光,打得鸿俊阵天旋地转。
鸿俊原本便内力虚弱,挨这耳光,顿时眼前发黑,险些跪下来,他勉强撑着,赤裸上身,不住发抖。
“你需要从来就不是把剑。”鸿俊擦去嘴角血迹,抬眼望向青雄,缓缓道,“你需要盏灯。”
青雄冷笑道:“忘你父亲是怎死?他正是死在你要光明里!不要再执迷不悟!你这个畜生——!”
青雄怒不可遏,几乎是朝鸿俊吼道:“你背叛你父亲!你将仇恨忘得干二净——”
“那不样!”鸿俊毫不留情地以咆哮打断青雄斥责,同样朝他吼道,“爹若还在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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