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珑手扶额。此刻钟声“当——当当——”响起,众人马上起身,再去准备。
第二轮钟响,考官各持手中卷,快步走过厢房,每过房便将考卷从窗外塞进去,脱手后便匆匆走往下间,依次全部厢房走过轮。
艳阳高照,鸿俊手心出汗,外头有人说道:“送水!”
众人便混在仆役里头,提着筐水瓮出去,始终低着头,守卫搜过筐与水瓮,大伙儿便各自前去送水,李景珑左手捏着定魂香药粉,右手持瓮,到得刻记号门外便将药粉加进瓮里,转身接过守卫倒进来水,接满后递进窗内,考生便接。
五排又五排,十排厢房近百间,轮送下来,众人都是累得满头大汗。回到库房时,李景珑看时间差不多,便道:“撤!”
数人便翻墙出去,到得考场对面街道,朝考场方向窥伺,俱忐忑不安。这折腾下来,已过大半天,秋季午后还稍稍凉爽些。鸿俊只怕他们不喝水,或是药量不够,现在想来,李景珑不断让多放药材,竟还是很有先见之明。
李景珑又耐心地等会儿,深吸口气,似乎也有点儿紧张,不多时,街上马车声响,来数辆车,正是高力士与巡场礼部*员。
李景珑等就是这刻,当即说道:“行动吧。”
鸿俊说:“等等,总有点儿怕,他们应该不会这快走,再等等?”
李景珑答道:“你药拿仆役们喝水试过,剂量足够。”
鸿俊:“就怕他们不喝。”
李景珑:“早上让莫日根到国子监去,在整个国子监早饭里全部加近四成盐,就是为防万。”
除莫日根外,所有人瞬间傻眼,裘永思马上道:“长史,今天起,小跟定你!”
阿泰难以置信道:“这是什人啊!”
李景珑谦虚地说道:“见笑,待会儿可得正经点,走!”
说毕李景珑将外袍脱,现出身深蓝色官服,腰佩智慧剑,身穿天子御赐官服,身材笔挺,余人纷纷照办,现官服,跟在李景珑身后,朝考场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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