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早。
“待会儿不要说话。”李景珑把鸿俊叫起床
时候特地叮嘱道。
秋意渐浓，天井边上种枫树已变红，梧桐却仍呈现出葱翠之色，红绿相映，池塘倒映着蓝天白云，颇有色彩斑斓之意。
两具尸体，
只重伤狐狸，并排放在天井中，最后那只看似年纪最小，浑身伤，先是被鸿俊飞刀斩入肩骨，再被阿泰火焰烧焦后腿，焦黑毛皮龟裂，露出血肉。最后李景珑射那箭则近乎致命，穿透
它小腹，再从后背刺过，莫日根箭上带有倒钩，只能连着箭羽反向扯出，扯得那小狐狸哀嚎不休。
最后是鸿俊给它上曜金宫止血灵药，小狐狸才捡回条命来。
“这只道行最高。”裘永思在天井里踱几步，指向最大那只，说道，“这只出门就被莫日根杀，尚不清楚。这只活着最嫩。”
那小狐狸紧闭双眼，动不动。
“
是不是该把你送到胡统领面前，让他看看你如今模样，晋云？”李景珑侧头端详那小狐狸，说道，“很痛是不是？”
小狐狸陡然睁开眼，却转过头去。
“晋云、荼英、紫莹。”李景珑扔下叠纸，上头是昨夜倚诗栏里失踪三名姑娘卖身契，“祖籍信阳，年方十六，同乡三人结伴来到长安，为谋处安身之地。”
“你若仅仅是只天地间灵物，修炼脱胎为人，心向善，倒也罢，顶多就是将你逐出长安。”李景珑顿顿，坐在前厅外廊下台阶上，注视那小狐狸双目，字句道，“可是，你们为什
要杀人呢？”
小狐狸不答。
“尸体是谁？”李景珑冷冷道，“说。”
小狐狸依旧保持沉默。
“你不说，自然也能查出来。”李景珑又道，“现在，给你最后个机会，告诉，那人是谁杀。”
小狐狸仍然沉默，裘永思说：“看要就把它杀吧。”
漫长寂静后，李景珑说：“结案罢，永思你写呈文，明天早去递交杨相。今日们就先把它交给胡升，想必他已接获昨夜军报，也算有个交代。余下，让他自行处置罢，待会儿咱们各自出门走遭，先把它关起来。”
莫日根将那小狐狸关在个笼里，搁在侧院，裘永思往笼子周遭贴满符纸以防它逃脱，然而这举动纯属多余，这小狐狸纵然想逃，也没有力气。众人围聚时，阿泰皱眉道：“它会相信？”
鸿俊：“？”
“现在可以说话。”李景珑朝鸿俊说道。
鸿俊正想问个究竟，李景珑却主动道：“将它送到龙武军去，再随时监听动向，比起在皇宫中大海捞针般地查只妖，要简单多。”
莫日根说：“可是万无人来救它怎办？”
鸿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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