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上坟,看到谭睿康跪在坟前,喃喃道:“爸,回来,小远也在呢。”
遥远站会,烧点纸钱,无聊便走开去看风景听歌,听会discman没电,只得摘下耳机,慢慢地走过来。
他站在棵松树后,听到谭睿康边给坟头杯斟酒,边用湖南话在说:
“……对很好,姑丈把当儿子,小远把当亲哥哥,供念书,给吃饭,这份大恩大德,以后也不知道怎报答……”
“爸,妈,你们保佑考个好大学,想出人头地,上清华北大,不辜负你们期望……”
遥远勉强能听得懂些,雨过天晴,太阳又出来,夕阳像个蛋黄,染得天地间片红辉。
香燃尽,谭睿康带着遥远下山回家去。
乡下老家太热,数天里遥远把该逛都逛,人长大以后便对小时候玩物提不起兴趣,摸鱼捉虾,下溪游泳,掏鸟蛋钻防空洞失去儿时诱惑力,遥远与谭睿康每人衔着根草杆,在树林里慢慢地走。
“以前觉得好玩现在都不好玩。”遥远说。
谭睿康也有点感慨,说:“是啊,长大。”
他们把附近景色看过次,又到谭睿康家里去收拾点东西,乡下也没什好呆,便坐上回家车,临走时遥远和外婆说好,高考结束后定来看她。
他想回家和赵国刚商量,把外婆接到家里住,谭睿康坚持说她不习惯大城市,车多,没朋友,不自在,不如呆在乡下好,遥远也只得作罢。
数天后回家,谭睿康还在看书,遥远没有每天出去玩闹,他把书架上自己看过所有书都作读书笔记,有简短两三行,有则写满满页,介绍那些书剧情,每本都夹进去张纸条,推荐给谭睿康。
“金庸书看过次就算。”遥远说:“这些书比较好看,阿来尘埃落定,大仲马三个火枪手,其实觉得金庸借鉴不少大仲马构思……”
谭睿康吃惊,说:“这些你都看过?”
遥远道:“嗯,里面有点读书笔记,看不懂话可以参照它慢慢看。”
谭睿康有点受宠若惊,数日后,遥远和林子波去买电脑,配个七千块钱台式电脑,旧机搬到谭睿康房里给他用,遥远又拿很多游戏碟给他,说:“这些都很好玩,还在网上打印攻略,你玩不过就问吧。”
谭睿康待遇忽然变好,自己都有点吃不消,忙照单全收。整个暑假里他没有玩游戏,却循着遥远读书笔记读掉许多书。
遥远则看得没书看,偶尔会和谭睿康起去书城走走。要不算两人消费观念与价值观差别话,谭睿康确实是非常好玩伴。
找他出去不用特地约时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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