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又来,三催四催让他去酒吧,遥远几乎和他爸样忙。
遥远不耐烦地挂电话,回房间去看书——等过几天就好,谭睿康去上学话,职业技校都是住宿,到时桥归桥路归路,每周也就两天回来,客人样住。
谭睿康在对面房间复习英语,遥远时不时抬头瞥他眼,谭睿康在温暖灯光下显得很干净,黝黑皮肤和贴服短发显得很土,光脚踩在柚木地板上,脚指头屈抵着地。
楼下养只狗,被关在阳台上,多半是主人还没回来,饿汪汪汪地叫个不停。遥远被吵得心烦,拆包里耳机线,找碟子。
“小远。”谭睿康说:“你记得大爷爷家养那只狗不。”
“有?”遥远随口道:“忘。”
谭睿康说:“你五岁那年,大爷爷家院子里养只大狗叫阿峰,见就朝你叫个不停,把你吓得大哭。”
遥远心想真是糗毙,什陈年旧事还在提。
他拿着耳机,打算礼貌地结束这段小对话,谭睿康又说:“阿峰是喜欢你。抱着你骑他,你还哭个不停。”
遥远嘴角微微抽搐:“骑上去?”
谭睿康笑道:“骑会摔下来,和阿峰都被打顿。”
遥远看着对面房谭睿康,塞进去只耳机,空着左耳,问:“那狗还在?”
谭睿康说:“不在,前几年就死。”
遥远点点头,两只耳朵都塞上耳机,顺利地结束情景会话,低头选完歌,躺在床上翻画册。
外面下着雨,空调都不用开,凉凉水汽卷着夏天风吹进来,翻着翻着睡着。梦里是片绿色,仿佛听得见兹啦兹啦叫声。
“喏,这个给你。”瘦猴儿从树上爬下来。
五岁小遥远接过那只蝉,问:“吃?”
“用火烤着吃。”瘦猴儿忙道:“哎,还活着,别朝嘴里送。”
谭睿康拿根树枝穿着两只蝉,手牵着小遥远朝田埂上走,毒日头照得两人汗流浃背,瘦猴儿汗水把身上灰浸成条条,两人寻个阴凉地方蹲着,谭睿康在遥远耳朵旁摇摇火柴盒,划根火柴生火,把两只蝉烤给遥远吃。
晚饭时小遥远被热着,吃不下饭,外婆问今天在外头吃什,遥远答道吃蝉。于是谭睿康挨顿打。
睡得迷迷糊糊,遥远感觉到有人给他脱袜子,眼睛也不睁就知道是赵国刚回来。
他翻个身继续睡,不舒服地把牛仔裤脱扔到地上,灯关上,耳机被摘下来,窗门关上,门关上。
遥远觉得有点不对,在黑暗里睁眼,看见谭睿康背影。
他实在困得很,今天事情太多,懒得起来说什,继续睡时不知过多久门铃响,而后听见赵国刚声音,又有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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