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。
二人换上身华服,仿佛又恢复昔年当锦衣卫时气派,走上街时简直万众瞩目,拓跋锋仍忍不住伸手,去按腰旁并不存在绣春刀,云起暗自好笑,拉着他去市集上东逛西逛。
市集嘈杂热闹,广罗八方财,独通苏北货,拓跋锋牵着云起手,在家卖小玩意摊前停下来。
有绳结,有玉坠,胭脂盒,木梳,琳琅满目,货摊老板见云起清秀,拓跋锋俊朗,腰间又俱系着麒麟坠玉腰佩,当即便猜到二人关系。
是时断袖成风,江南带男子温婉,龙阳之伴携手同游,亦是见怪不怪,老板遂笑道:“这有月初进新货,两位官人随意看看?”
云起挑挑拣拣,见珍珠成色俱是般,倒有珍珠粉还不错,心不在焉道:“姐夫也来江南?这可真凑巧,都好几年没见。”
拓跋锋随手取个檀木胭脂盒,旋开盒盖:“要去见面,聊几句?”
云起莞尔道:“你想去?”
拓跋锋就着阳光端详云起。
塞外四载,相识二十春秋,从未有片刻倦怠。
孩提时炽恋渐渐化为坛日久醇香酒,情意浓浓,不减当年。
云起容貌本就显小,又毫无烦忧事,竟是丝毫没见老过。
拓跋锋越看心中越爱,说不出喜欢,挠心挠肺地疼爱,恨不得现犬齿啃他几口,或是当场扒衣服在集市上gānpào。
拓跋锋挑胭脂盒:“见个面,找他买盐?”
云起噗声笑:“他管着全天下,你打算找他买几斤?”
老板:“……”
“别动……”拓跋锋低声道:“既是许久不见,去看看也是好。咱们也包个画舫,点花灯,上瘦西湖去逛圈?弹弹琴,喝喝酒?”
云起站着不动,拓跋锋嘴角带着丝笑意,以手指勾水胭脂,在云起唇上轻轻抹。
拓跋锋磁性声音充满诱惑:“小妞给大爷唱个曲儿,先笑个。”
云起眉毛挑逗地动动,但笑不语,霎时两颊生辉,眉眼间带着股说不出风情。
黄昏,扬州瘦西湖。
“禀告大人!”名官差前来报与徐辉祖:“湖心有西面来艘私舫,是六朝金粉分号,挂花灯纱帘,并非扬州府指派……”
徐辉祖道:“不是让你们彻查湖面?今夜圣上要游湖,私舫律不可放进来!”
官差递出两张jīng铁打造腰牌:“那舫主……说让大人看这个。”
徐辉祖那惊非同小可,铁券!
“开国辅运”,“奉天靖难”,乃是洪武,永乐两朝帝君亲自颁与免死金牌。
建文年间朱允炆只坐不长时间龙椅,持有这两块铁券,定时大明三朝元老无疑。徐辉祖颤声道:“画舫上是哪位王爷?你可看清楚?”
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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