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着,在咱家院子里埋,又春,细芽便破土出来,还不记得?”
云起端起酒杯,酒水映出他清澈双眸。
朱棣又道:“喝杯,朕便饶方家人。”
云起喃喃道:“如此谢皇上成全。”
云起自早间至午夜,已是半点吃食未下过肚,黄昏时在院内被灌通酒,又大吐特吐,此时只觉气力不继,肚内本空,喝几杯烈酒,此时已觉头晕脑胀。
然而听到朱棣之话,终究是干那杯。
云起紧闭双眼,又咳几声,忍着胸闷,道:“皇上……”
还未说完,朱棣手已虚卡着云起咽喉,微微上托。
云起被托得扬起头,眼神中流露出难言悲伤与倔强,朱棣恍若得癔病般喃喃道:“还记得?夫人,院里那棵桃树,你同栽下,过完节,们就回家。”
云起颤声道:“皇上不可忧伤过度。”甫说完,双眼再次漆黑片。
云起眼神倏然间涣散,视线茫然。
朱棣仔细地端详着云起薄唇,片刻后专注地凑上去。
“别碰他!”拓跋锋疯狂地大吼,破窗而入!
三保抽出腰间佩刀,木窗刹那间碎成千万片!
云起惶急喊道:“不——!师哥!”
“放肆!来人,把拓跋锋拿下!”朱棣狠狠将云起推开,操起酒壶便朝拓跋锋掷去!
绣春刀划开,荡出道弧光,碎瓷飞满殿,酒水四溅。
拓跋锋如发狂野兽,甩出绣春刀,三保从背后扑上,刀斩向拓跋锋腰间!
拓跋锋修长身材平掠,飞向朱棣,手腕沉,绣春刀下挥,刀尖支地,全身重量压在柄薄薄利刃上。
拓跋锋两脚借力荡起,脚踹中三保胸口,三保登时弯刀脱手,口吐鲜血倒飞出殿。
绣春刀不堪重负,“叮”声断为两截。
拓跋锋摔下地,就地个打滚,手执半把断刀,直取朱棣!
云起双眼恢复清明,将朱棣护在身后。
四名锦衣卫冲进殿内,拓跋锋已逼至朱棣面前!
云起抽出头上那玉簪,朝拓跋锋甩!
拓跋锋双瞳倏然收缩,玉簪破空而来,击中他手腕脉门,拓跋锋甩手抛出半截断刀偏准头,在空中呼呼旋转,继而噔然钉在龙床后。
玉簪落地,发出脆响,断成数截。
锦衣卫与司监拥而入,近十人将拓跋锋按在地上,拓跋锋喘息着道:“云起!”
朱棣怒吼道:“给朕拉下去!”
拓跋锋猛地挣扎,几名锦衣卫登时拉不住,纷纷拔刀,云起忙喝道:“别动粗!”
拓跋锋喘着气,定定看着云起,被押出寝殿外。
待拓跋锋被带走,云起忙转过身,朝朱棣跪下,伏身颤声道:“皇上别杀师哥,别杀他……”
朱棣面无表情道:“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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