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飞出院外。
荣庆两脚猛地蹬,摔到树旁,翻身时手中却多把火铳,指着云起。
“随去太和殿。”荣庆喘息稍定,道:“太傅知道你会回来。”
云起手腕微微反转,荣庆便威胁道:“别动!收起你那劳什子暗器!否则杀你!”
“识相便走在前头……走啊!”荣庆勃然道:“别妄想再逃!”
云起冷笑道:“皇孙还想见面?”
荣庆答道:“这时间还想着皇孙会饶你?实话告诉你,徐云起,太傅要将你捆到午门外……千刀……”
“……万剐。”拓跋锋平淡声音自背后传来,荣庆手指还未来得及扣动扳机,脑后重剑挥出,面前片雪白蝉翼刀飞来,前后夹击,冰蚕丝缠住火铳,遥遥扯。
“砰”声槍响,火铳朝天而发,荣庆眼前黑,被拓跋锋敲中后脑,昏倒在地。
云起抹把冷汗,道:“别杀他。”
拓跋锋收剑回背,淡淡道:“舞烟楼外面埋伏探子,都知道咱俩回来。”
大火吞噬南京主街道,厮杀呐喊不断接近,云起知道城破,朱棣,朱权两兄弟已攻至内城。
“走罢,去与大军汇合。”拓跋锋伸出手。
云起静片刻,道:“二哥呢?想去午门外看看。”
烈火沿着皇城路烧来,长庆宫,慈延殿,养心宫接二连三垮塌,太和殿外筑起三道防线,午门卫于内城门口拼死抵住朵颜三卫冲杀,道巨大铜闸拦在午门外,广场上则是四十七名锦衣卫,整队列,字排开,各个佩绣春刀,穿飞鱼服。
再朝内递推,朱允炆站于台阶最高处,身周围着密密麻麻太监。
黄子澄嘴唇颤抖,惊恐地看着那扇门,铜闸乃是朱元璋亲自监工浇筑,足有两千斤重。
朱允炆反而平静下来,天边露出鱼肚白,曙光再有半个时辰便要降临南京,又是新天,然而他人生,马上就要结束。
云起与拓跋锋路穿过后宫,在御书房外停下脚步。
“看什?”拓跋锋歪着脑袋,左看右看。
御书房正中央挂着副字,首书:b>半似日兮半似月,曾被金龙咬缺。b>
云起忽道:“先帝死时最后句话,你猜他说什?”
拓跋锋茫然道:“不懂。”
云起喃喃道:“他说,刘基烧饼歌……”
拓跋锋道:“这副字就是烧饼歌?”
云起点头道:“昔年太祖用膳,刘基得召入宫,太祖以碗覆物,令刘伯温掐算……”云起转身进御书房,站在题字下仰望:“这该是胡惟庸字,胡惟庸是太子朱标老师。”
“半似日兮半似月,曾被金龙咬缺。”拓跋锋笑道:“便是烧饼?”
云起点点头,道:“碗里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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