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,上岸,夹着尾巴朝密林内仓皇逃去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云起捧腹大笑:“你脑袋上那玩意儿是什……”
拓跋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将包袱朝马背上甩,翻身上马,长脚险些将云起扫下马去。
“快走!杀李景隆!”
云起先是愕,转头望去,见到密林外双眼。
数名亲卫划着小船,于大明湖上轻飘飘打个旋,铁铉站在船头,那旋力将其带得面朝密林内二人。
箭上弦,弓被拉至轮满月。
铁铉凝神,与云起对视。
云起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扬手,袖子抖。
利箭“嗡”声离弦,准之又准地朝拓跋锋后背飞去!
蝉翼刀闪着雪亮白光迎上。
那箭劲风激得沿途桂树颤,无数桂花离枝头飘来。
漫天花雨中,冰蚕丝缠上木箭。
拓跋锋吼道:“驾!”
冲力扯,蝉翼刀回转,将那木箭切割成碎屑,云起笑着喊道:“铁大人!待回去告御状,定诛你九族——!”
战马大声嘶鸣,离密林,朝北方狂奔而去。
铁铉再架箭,奈何已寻不见二人踪迹,只得叹口气,吩咐道:“发通缉令,沿途封锁上北平道路,别被他俩跑。”
“孤军无援,徐云起,拓跋锋,这次再抓不住你,铁铉纵是被诛九族又有何妨?”铁铉陰冷地笑道。
拓跋锋亡命飞奔,本想带着云起,尽快与北军大部队汇合,然而山东以北方圆千里,却寻不到朱棣半点足迹。
近十万北军竟是夜间失踪般。
南军领地上哨所则严加盘查,拓跋锋无奈只得调转马头,奔向西北。
云起倒也不介意,俯在拓跋锋背后颠来颠去,睡睡醒醒,直至拓跋锋终于寻得喘气时机,确认摆脱铁铉派出追兵,方疲劳地寻到偏僻处歇息片刻。
拓跋锋把马牵到处树下,倒头便睡,近两天两夜没合过眼,又全身带伤,实在是累得很。
云起却已睡个足,见拓跋锋挺尸般地躺着,动不动,无聊得紧,肚子又饿,遂趴到其身旁调戏道:“师哥不疼?”
“疼。”拓跋锋迷糊道,把云起抱在肩旁拍拍,哄小孩似地说:“师哥歇会儿,不成。”
月色如水,人疲马乏,云起从不断咀嚼马儿嘴里扯根草,去戳拓跋锋,拓跋锋打个喷嚏,果真睡着。
云起肚子饿得咕咕作响,拣来海碗,在那包袱里翻选,见都是自己爱吃,不由得心情大好,装碗便吃起来。
“连碗筷都没忘收拾……这傻子。”云起情不自禁笑道。
此处正是德、宁两州交界,接近朱权地盘,再朝西北走,便是朝廷逐犯类流放之地,云起小时候听蒋瓛说过,塞外风沙茫茫,冬天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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